宁沧海一甩手中的镇魂尺,再一次翻身躲过了那闪电。
全程只有黄色的脸谱一直在为难着他,其余两个脸谱,好像就只有个威慑作用一样,只负责盯着他看。
因为那感觉实在是不愉快,他在心中暗暗的记下了这一点,以免一会儿,剩下那两张脸谱出其不意,他倒死的不明不白。
他在暴雨中飞快的移动着,靠向那三张浮在半空中的脸谱,一路走过掀起一阵飓风,雨水的流向甚至都改变了。
毕竟是逆着雨,那雨点盖住了脸,流进了眼里。
他摸了一把脸,将雨水擦净,下一秒雨水接着就再一次将脸全部蒙住。
“靠。”
他紧跟着骂了一声娘,寻思这雨是真的招人恨,真希望这是某个人造成的,而后他找到那个人,把他给揍死。
这是他一瞬间的奇怪想法,因为怨天没用,因此他试图想要将这件事归结到某个可以承受代价的单位上。
况且这雨水也是真的怪,他说不上是哪里怪,但就是有问题。他总觉得噬鬼门被那家伙给硬生生掰开是不现实的,而这雨水又恰巧让他感到不适。
况且在这个季节出现如此大的降雨,本身就是件怪事。
因为雨水的干扰,那脸谱在他的眼中,已经只剩下三个一大团颜色各异的东西,那玩意悬在半空中,他又不得不抬头去看,可这么一看,眼又睁不开。
寒气与雨水夹杂着穿到他的身上,衣服也早就已经湿透了,沉甸甸的挂在身上,倒是比挥动那镇魂尺还要费劲。
可这个天气也是恶心到了极点,既下雨,衣服湿了又不能脱,那寒意几乎可以把人捏死。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毕竟身上冷了,要喝酒驱寒。可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酒葫芦已经被一脚踩碎了。
宁沧海愣了愣神,停下了脚步,朝回看看,又向着那脸谱看了看,一时间为难起来。
“这没酒还怎么打啊?哪怕是给我弄点二锅头,那也成啊。”
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后悔自己方才把这事给忘了,但凡他提一句,东方记言拿给他什么酒也都行。
可他又转而一想,自己已经对东方记言夸下了海口,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肯定会被他骂死的。
再一次抬头看了看高高挂在天上的那脸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这么下去要是放这玩意跑了,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人命,真的活人他都未必在乎,更何况这些?只是后果还是会不堪设想,会带来其他麻烦。
就算不在意这个故事世界中的人,可这玩意要是跑了,那也很难再逮到了。
况且这东西本身就是莫名出现在这的,如果要走,他们怕是寻不到也察觉不到,更难再找到。
“特奶奶的。”
最后晃了晃头,将雨水全部抹去,他一脚跺在地上,瞬间一声响亮的声音回响在这条街道中。
空气都好像是在发颤一样,那些雨水虚虚晃晃,下落的速度竟慢了下来!
这只不过是持续了一刹那,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宁沧海已经飞身冲了出去,每三步就用力的落一脚。
声音一声一声的镇彻街道,若是一般人,恐怕连五脏六腑都会被震的生疼。
雨水下落的速度在他眼前慢了下来,擦过他的脸颊,穿过他的发束,撞到他的衣裳上弹了起来。
那雨珠如同一颗颗弹珠,被他撞的七零八落。
他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在雨中疾驰,密集的雨水中竟出现了一条不被雨水所侵染的道路来。
于是很快,他便靠近了那脸谱,而这时,红色的脸谱竟扭曲起来,而后从它的嘴中喷出一团大火,直冲向宁沧海。
大火被雨水打的噼里啪啦的作响,而这火好像本就不属于它,只是喷出了一小点,再加上雨水的洗礼,他用镇魂尺一挥,便直接消散。
而后,那猩红色的脸谱双目一睁,一道红色的气息瞬间覆盖过夜空,将这周围的整一片空间瞬间吞噬,看那架势,好像能够吞掉整座城市。
宁沧海大叫一声不好,这东西是戾气,可没那么容易挣脱,这一下下去,明肯定是要搭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