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虽大获全胜,却被六皇叔江鹤勉挡在城外,迟迟不肯开城门。
他抬头望去,寒声道:“六皇叔这是何意?”
城墙上的人看向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揶揄道:“如今,我也算是见识了大侄儿,真正的本事了。
我们大家商议一番,侄儿何不乘胜追击,将叛军一网打尽。”
三皇子更是阴阳怪气:“没想到哥哥如此神勇,倒是适合驻守边疆,为皇室分忧解难。”
江慕白心中腹诽:遭了,今日被发现了,往后得更为慎重布局,这六皇叔野心勃勃。
万一在背后放冷箭,岂不未实现宏图大志,反倒成了冤死鬼。
嘴上却道:“六皇叔,三弟莫要取笑,这些话不过是庸人自扰。
不过是对方首领身负重伤,刚好被我捡漏而已。
速开城门,叛军实力不容小觑,我们需要快些商议方案。”
狂风骤起,飞沙漫天,不禁让人眯了眼睛,可城门没有丝毫松动。
江慕白看向那些被血染透的武器,尸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就好像在诉说着它们的无奈和凄凉。
他有些黯然伤神,一团怒火快要喷薄而出,随即骑着快马,往后退了几步。
瞄准六王爷身边的侍卫,不偏不倚地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长枪射穿那名侍卫的脑袋,鲜血喷溅而出,刚才还在看笑话的侍卫转眼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众人见状,神色大为慌张,看傻了眼,纷纷四散开来。
江慕白脸色阴沉,目光如炬,呵斥道:“身为副帅,视军令如儿戏,最好别有下次,否则当立斩! 速开城门! ”
话音刚落,城门突然被打开了,六皇叔站在城楼,毫无惧色,反而趾高气扬地看向他,如若无事道:“侄儿快进,六皇叔唐突了,是方才我与他们开玩笑打赌呢。
说侄儿定不会莽撞行事,这帮老头子偏偏不信。”
江慕白头也没抬,言简意赅道:“大敌当前,岂是玩闹之地,这种玩笑往后开不得,否则军法处置!”
众人看着他一副盛气凌人,策马奔向城中,急忙下楼迎接,可他并未理会这群人,反而安顿将士,直奔住处。
眼前这位初出茅庐的皇长子,本以为如三皇子一样是个绣花枕头。
没想到今日初露锋芒,如此刚毅果决,看来得重新考虑站队才行。
六王爷更是心有余悸,原来这些年大家一直被江慕白蒙在鼓里。
本以为他是个纨绔,整日只知道玩乐的废物,谁知竟然悄悄变得这么厉害。
当时江慕白治理水灾时,坊间全是赞美之词,就应该有所警惕,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放风出来的假消息。
如今皇上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怪不得江慕白对于征战漠阳国甚是积极。
原来是想靠这次一举大获全胜,在朝堂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