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棠心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般喘不上气,眼眶泛红, 蓄满了泪水,无声的滴落下来,无助道:“公孙大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真的很乱,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公孙奇鸣神情冷漠看向她:“你们中间隔着家国仇恨,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趁早放弃吧,我就当你以前是贪玩。
不过那半截玉管..........”
赵之棠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突然想起来:“江公子说为了我的安全,他暂时替我保管。”
公孙奇鸣眉毛拧成“川”字,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呢。”
“可是他是江公子。” 她低声呢喃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公孙奇鸣思索着:“玉管事关重大,万一他不知道这里面藏着秘密最好,如若知道了,下一步计划是去皇宫里找舅舅。
不过以舅舅的深谋远虑来看,他断然不会轻易相信江慕白。
不过看在你的份上,倒是没几分把握,希望舅舅能够明辨是非,给我们争取些时间。”
赵之棠是何等冰雪聪明,立马会意道:“所以舅舅他找过我?他认得我?对吗?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多想他吗?”
“舅舅确实说过,前段时间他来随州找你,碰巧撞见你遭遇黑手,江慕白保护了你,所以舅舅他对江慕白还是有些好感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不来见你自然有他的理由。”
赵之棠看向窗外,长大了怎么事情就变得复杂来了,她宁愿不长大,停留在小时候,可小时候活在编织的谎言中,若那时候知道了,她又该怎么办?
毕竟一边是给你自己生命的亲生母亲,一边是生养自己的养母父亲。
万丈悬崖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
公孙奇鸣喝了口茶,手里紧紧攥着茶杯,捏了个粉碎,恨声道:“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前往随州,手刃杀害姑母的敌人,以泄心头之恨。”
赵之棠欲言又止,随后柔声道:”公孙大哥,这件事难道没有回圜的余地了吗?
毕竟他们生养了我,罪不至死。“
公孙奇鸣紧要后牙槽,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愤怒道:“难道你母亲就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