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马上有人欠身道:“怕是想从这里调人手增援国相府。”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墨门已是北地墨门之龙头而非是单单的燕国墨门,现在还是保持静观为上。”
“一笔能写出两个墨字?国相府众人不是墨家之人不成?墨西谷,你这是借刀杀人,想致主脉于死地吗。”说话的赫然是坐在客座上的墨蒿。他身旁的主脉一派的随之大声鼓噪起来,不过被主座老者眼神一扫,又都赶紧闭上了嘴。
墨西谷也就是现任的墨门之主,闻言冷哼了一声,“你这话太诛心了,墨门对你们主脉如何,大家心里有数。你们主脉这些年除了大肆搜刮门里资源外,可曾管过墨门的死活?”
“没有子之照看,就凭你也能扛得起墨门的死活?你们这些年劣迹斑斑,做了多少违背墨门宗旨的恶事!这些不法之人难道不该杀?”墨蒿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墨门什么时候堕落成了欺压良善、盘剥黔首的罪恶之所了。我还觉得子之心太软杀的少了!”
墨西谷气得一拍桌子,“墨蒿,墨门子弟自有门规处置!”然后朝老者一鞠礼,“厚照公……”
不等他说什么,厚照公猛然目现神光,但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胡闹”之后就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片刻功夫后,厅内黑压压的墨门中人就都知道了,门楼上那厚照公亲手挂上的“天志”匾额竟然被人一剑给劈碎了。
虽然大堂之中一直有厚照公的气场压制,众人的脾性都有收敛,但有几个血气暴躁的终是按捺不住,大声嚷嚷着要去拿下这无法无天之徒,随即群情激奋起来。
墨西谷站起身先是冷冷地瞪了墨蒿一眼,然后转身鞠礼,“厚照公,西谷去会一会这慎终远。”
厚照公伸手朝下按了按,温和地一笑,“西谷啊,你稍安勿躁。”然后又朝墨蒿一笑,“听闻你去过墨丘?这慎终远如何?”
墨蒿对着墨西谷冷笑一下,毫不掩饰地说,“只怕十个墨西谷也不是他的对手。”
墨西谷听闻就要发作,厚照公却又一摆手,“那就把人家恭恭敬敬地请进来吧。”然后轻笑了一声,“天志那匾额毁了就毁了吧,本来也是他师父的手书。”
墨蒿一鞠礼,“厚照公,那小子就去请慎终远入内一叙。”随着他的转身,大堂里一下子走了近半之人。
见堂内剩下的人都面有疑色,很多人更是愤愤不平的,厚照公缓缓说道,“除了那以剑为律的谭琢,这世界谁还有资格写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