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妃哼了一声,“王上的选择是对的,宗门对什么血脉之秘感兴趣的话,战儿去了还不得每日被人放血啊。”
“真正的血脉传承,血脉只是锁,血脉秘术才是钥匙,而血脉之力是开发越早越好,但是燕王哙并没有将血脉秘术传给任何一位子嗣。”南叔没有理会田妃的不满,沉声说道。
“王上从哪儿得的血脉秘术?历代燕王室里似乎就没有出过太强大的修行者吧。他们这一脉的血脉这么看起来也就是一般。”田妃皱了皱眉头,“你说王上的血脉很强大,难怪宗门认为王上的出身有问题。”
南叔一下子把话咽了下去,他心想,我说的可不是燕王哙出身的问题,而是血脉传承的问题,是您儿子能不能得到血脉秘术的问题。
看南叔一脸郁闷的样子,田妃笑了,“南叔,我们都知道,王上寿命不多了,你能说与血脉传承无关吗。所以这种传承啊、秘术啊,不要也罢了,我还想着战儿活得久一些呢。”
她自嘲道,“你们都以为我派人去刺杀小苍生是为了什么王位,其实呀,我就是心里有气罢了。”
忽地她一噘嘴,气哼哼地说,“有中山那位在,小苍生哪那么容易被刺杀。王上他肯定也懂的,但是他就是为此不肯再见我!”
南叔想了想,叹了口气,轻声道,“也许是老奴想错了,与血脉传承相比,战公子自有他的大好前程。”
“南叔,你这还自称老奴,那你快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呢?”田妃虽说也快四十岁了,可这好奇的性子是改不掉了。
“老奴本名叫伯南,从小就在你们家为奴了,先是跟着你的外公,后来又跟着小姐,现在跟了公主您。”南叔随口就把他的一生说完了。
“伯南?不会是伯嚭的后人吧?”田妃随口一句把南叔说的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想不到公主对于吴国的历史还很熟稔。”
田妃忽地嘿嘿一笑,眯着眼睛说道,“其实,南叔应该是姓子吧,商朝的国姓,是吧。对,燕国国相也是子姓。
南叔倒是惊讶起来,不过还是忙解释了一句,“本家源于宋而非孤竹。”
“有区别吗?”田妃笑得像只小狐狸,“怪不得王上曾经说要给战儿求娶宋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