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汤胡催。
赵氏看着汤胡一群人,心里发憷,知道提退亲那根本是不可能之事,她牙一咬,说,“经你这样一提醒,我倒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你们所说的应该是我大儿子家的女儿。只是我们眼下分了家,他们的事儿我们不太清楚。
这样,他们就住在后院,你们去他们家要人吧,这事与我们无关。”
汤胡眼睛眯了眯,说,“老太太,我可不管是谁家的女儿,刘媒婆说这门亲事是你应下的,如今我只向你要人。老太太,你快些将人请出来吧,手脚利索些,快点儿。”
赵氏赶紧摆手拒绝,“我这儿忙得很,可没那些功夫陪你们,你们自个儿去吧。”
汤胡却说,“老太太,别啰嗦了,赶紧去,再迟了可就没渡船,难道老太太你想留我们过夜不成。墩子小虎,你们两陪老太太去接少奶奶,我在这儿等着。”汤胡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两个年轻人上前来拉赵氏,“老太太,快点儿吧,可别逼我们兄弟动手啊。”
赵氏眼下势单力薄,可不敢不从,只得软着腿站起来,以能踩死蚂蚁的速度向门外走去。
“快点儿,老太太,您是不是想让我们抬着您去啊。”矮壮叫墩子的年轻人推了推赵氏,十分不满的吼。
赵氏抬眼看向东西厢,所有门窗全部紧闭,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些死畜生们,知道家里出了事儿,也没人伸个头过来给老娘壮壮胆,都缩到裤裆里装乌龟去了,看回头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赵氏心里骂得恨,脚下也不敢含糊,带着叫墩子小虎的两个年轻人,向琪哚家走去。
听到敲门声,正在和面的琪哚眸子一寒,猜到应该是赵氏来了,放下面盆,将手洗了洗,走出厨房。谭德宝与覃得经两人已走向门口。
“是谁?”覃得经沉声问。
“老大呀,是我。”赵氏的声音。
覃得经打开门,看向门外,对赵氏皱眉,指着她身后两人问,“娘,他们是谁?”
他与谭德宝两人恰到好处堵在门口,门外的人进不来院子。
赵氏干干笑了笑说道,“老大,这是你亲家林老爷的家人,他们是来迎娶二霞的,快将二霞唤出来吧,可不要耽搁了人家的吉时。”
覃得经眸中滑过寒意,拧着眉毛看赵氏,用费解的语气说,“娘,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我们家二霞几时定过亲了。这亲都没定,又是从哪儿来的亲家?
娘,您没生病吧,怎么好好的说起胡话来?”
他口中说着,还真的伸手去探赵氏的额头,面呈关心之色。
赵氏怒挥他的手,“你才有病呢,这亲事有没有定,你与他们说去,和我说这些无用。”
墩子上前,抬着下巴说,“我们是林老爷派来的,快将少奶奶请出来吧。”
“神经病。”谭德宝怒骂一声,然后拉了覃得经进院子,呯的一声重重关上院门。
“喂,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人呢?”墩子斜眼看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