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棠棠打着哈欠。

“言婵为什么不穿裙子，今天周一，她穿个运动裤配欧式校服，同学们都笑她。”

苏棠棠仔细回想，今天早上她没注意言婵穿的什么。

不过她这段时间，确实一次裙子都没穿过。

“大家笑她她哭了吗？”

“没有，反倒是我警告那些人不许笑她，她反而哭了……”

苏江野真的搞不懂女孩子。

“你怎么警告的？”

“……我就说，言婵穿裙子不好看！她不喜欢穿裙子，让他们闭嘴！然后她就捂着眼睛哭了。”

苏棠棠恍然大悟，捏捏苏江野的脸蛋。

“你想想小婵不穿裙子，是不是从你笑她穿裙子不好看那次开始的？”

“……”

苏江野其实心里也明白，“但是，我都和她道歉了。”

“可能你是小婵接触到的第一个同龄孩子吧，所以她比较在意你的看法。”

“……”

苏江野眉头紧蹙。

那时他是看着言婵剪着个寸头，皮肤有点黑，而且干瘦干瘦的，根本没一点女孩的样子。

他才会下意识觉得她是男孩。

但是现在，言婵头发长到耳朵那里，皮肤也白嫩嫩的，苏棠棠每天给他们变着花样做儿童餐，人长胖不少。

现在她一看就是个肉嘟嘟的小女生。

“不如你多鼓励鼓励她，现在她穿裙子肯定会更好看的！”

“鼓励？”

“嗯嗯。”苏棠棠点点头。

“我才不要。”苏江野忽然有些紧张，嘴硬道：“她不穿算了，我也不想管她了！”

“真是a，来问我你倒先不耐烦了。”

苏棠棠没好气地将苏江野赶出诊室。

苏江野抱着作业本走到言婵房间门口顿了一下，房间门没有关开着一条缝。

他放轻脚步往里面看去，只见言婵坐在床边画着什么东西。

正当他要走时，身后传来咋咋唬唬的声音。

“苏江野！苏医生知道你站在女生门口偷看吗？！”

关杨一声吼了起来，把苏江野吓了一跳。

“胡说！我只是路过！”

外面的动静，把言婵吸引了出来。

“关杨哥哥怎么了？”

关杨笑得有些贱，“苏江野在偷看你呢？”

言婵的脸红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江野，“你、你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