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是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住在酒店里。”

“大姐，你误会了。”

“误会，今天你当着父母的面，老实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汪曼春。”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好，你还分得清忠奸善恶，那你回到上海后，却一头扎进汉奸走狗的门下。你这不是附逆为奸吗，你这不是卖国求荣吗。”

“大姐，明楼从小受姐姐教养，只知道精忠报国，若有半点卖国求荣之心，愿听大姐发落。”

“好，那么请问新任首席财经顾问明楼先生，对于你的官阶头衔，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还不止这些，还有新任时局策进委员会兼特务委员会副主任。”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曲线救国，接着说。”

“说什么？”

“你不打算解释吗？”

“解释什么，还能怎么解释。除了曲线救国，我还真没第二句话可说。”

明镜听后气得火冒三丈，走到父母的牌匾前，拿出家法皮鞭。

看到明镜取下皮鞭，说道：“大姐。”

“那就是没什么可说了。”

现在明楼有点慌，大姐是真的会打他。

“大姐，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分明就是一个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真是知弟莫若姐。”

“啪。”

明镜一鞭打在明楼的肩膀上，看着明楼吃痛的表情，她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厉声说道：“你清醒些了吗？”

“大姐，有话好说。”

“你清醒就好。收起外面的那一套，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中国人。”

“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家人。”

“那你这次回上海做什么来了。”

“做中国人应该做的事。”

“何以证明。”

“时间会证明。”

“多久。”

“可能三五年，也许七八年。”

“这么长时间给足改弦更张的机会。”

“那依姐姐的意思呢。”

“我倒有一个法子，可以立辨忠奸。”

“姐姐请讲。”

“我打算下个月飞一趟香港，一来呢我有两笔款子要到香港的银行去转账，二来明台一个人在那边读书，又辛苦又没人照顾，我想去看看他。第三嘛，我要带两箱货出去，问题是这两箱货现在押在吴淞口呢，我需要两张从吴淞口出关的特别通行证。”

“大姐，你早说，你求人办事，你那还。”

刚想说求人办事态度还这么不好，不过被明镜一个眼神制止了。然后有点委屈道：“你什么时候要。”

明镜已经把通行证准备好了，就差明楼签字了。

明楼就这样跪着把字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