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火坐下之后，不等龙川肥原问话，率先说道：“龙川大佐，经过我一夜的思考，如果我们五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老鬼的话，我觉得是顾晓梦。”

“你有什么依据吗？”

“顾晓梦是新来的，她来了之后才有泄密的情况，而且她特别不尊重贵军，口无遮拦，像鬼子这种话，张嘴就来。这些足以说明问题。”

龙川肥原反驳道：“他可是顾船王的独生女，她的出身可能成为一个地下党的间谍吗。”

“英国的间谍里据说还有印度公主呢。”

金生火离开之后是白小年，他怀疑金生火是老鬼，理由是金生火是军统老人，莫名其妙地投了诚，在剿总司令部里当一个小小的机要处长，非常的不合理。

顾晓梦指认的是白小年，理由是白小年非常细心，总能抓住细枝末节推断出结果，且非常善于社交，虽然上船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到这里戴风发现之前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互咬的闭环，接下来就看第四个人怎么说了。

接下来进来的人是李宁玉，这一次龙川肥原直接改变了策略，率先说道：“在你之前我见了三个人，他们有人指认你就是老鬼。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有人揭发我很正常，但我确实不知道谁是老鬼，就算是被揭发，被诬陷，都不能昧着良心随便把一个人推出去。”

“可是你自己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没有。”

“你撒谎，刚刚说没有的时候，你的眼睛眨了一下，证明你有怀疑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不说是因为他有可疑的地方，但他不太可能是老鬼。”

“是谁？”

“吴志国。”

“理由呢？”

“他曾经向我打听过密电的内容。”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

“那你又怎么确定他不是老鬼。”

“他能升到现在的位置，都是靠人命堆起来的，只要抗日的他都杀，地下党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李宁玉谈完之后，和吴志国的谈话就非常的简单粗暴，他谁也没有怀疑，但是他说谁要是敢冤枉他，他就弄死谁。

全部问完话之后，龙川肥原问戴风，“对于他们的表现，你怎么看？”

“他们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说是指正别人，不如说是摆脱自己的嫌疑，每个人给的理由都站不住脚，又有一些道理。”

“是呀，这个捉鬼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藤原少佐，你是真的没发现，还是假装没发现。”

“还请龙川大佐赐教。”

“白小年指认金生火的理由，是伪造密电，这恰恰洗脱了金生火的嫌疑，如果金生火是老鬼的话，是迫切地需要真的密电，而不是制造假密电，至于吐烟圈，发情报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你是想说白小年很有可能是老鬼。”

“白小年是张司令的机要秘书，这个位置所有的机要密电基本上都会过他的手，以他的性格，能力也完全符合一个谍报人员的要求。”

“我和你有不一样的看法，我觉得更像是借刀杀人。”

“什么意思？”

“龙川大佐，你有所不知，白小年金生火，吴志国都是剿总司令部副司令的后备人选，而白小年是张司令的心腹，但是资历尚浅，而吴志国又杀气太重，有可能当上副司令的就是金生火，但这对张司令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白小年才会指认金生火。”

“这一点我倒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我会考虑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