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之前跟霍军走得很近的那位泼皮无赖,来到了院子里。
“公子,来先生,你们找我?”
泼皮完全没有对霍军时的“倨傲”,恨不得把头贴两人脚底下了。
“洪二!”
来俊臣声音颇有气势,指着泼皮笑道:
“检验你忠诚的时候到了。
“这个老农打算跟公子讨要多几亩地,你该怎么……”
“什么?”
洪二立刻像是自己被侮辱了一样,指着高顺便痛喝一声:“呸,你也配!
“来,走走走,跟爷爷出去,爷爷弄死……”
高顺听得聒噪,摇了摇头,只待洪二过来时,右手扛着的长枪轻轻一动,向前一戳,再左右一摆。
洪二两条小腿直接被扫开,扑通跪倒在地,有些发愣。
“爷爷!”
听得洪二这下意识地称呼,刘观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踹来俊臣一脚。
“高教头原是禁军里的教头,你找洪二这泼皮来,能比出个什么?
“快快快,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来俊臣连连称是,然后拽起洪二就拎到了外面,这才回来继续看着刘观和高顺。
“高教头,对不住了,我这位账房先生就喜欢耍闹,你别往心里去……”
“不敢不敢,试验一下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就是不知道来先生还有没有别的题目了。”
只能说老实人确实克制这腹黑心眼多的,高顺明摆着就是字面意思,来俊臣却有些不开心,俨然是以为对方在羞辱他。
嘲笑他只能找到这般没本事的人。
刘观哪里会管这小事,立刻便与高顺商量起了之后训练护卫队的事宜。
说到待遇时,刘观本想是按着禁军之中的准备将待遇发钱发粮,结果高顺却主动拒绝了。
“刘庄主,高顺并非拂您的心意,实在是自知性子有问题,故而不敢直接应下。
“我可以在庄上代为训练一旬,若是刘庄主觉得没意见,再说饷银事也不迟。”
来俊臣倒是疑惑了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你性子上有什么问题?”
高顺尴尬一笑,道:“高顺向来施行军令严明,不可轻改,军中事务,只我一人。
“故而来贵庄之前,也曾去过几个庄子,面试过些,只是倒都没要下。”
来俊臣下意识就要吐槽,你这性子问题是真不小啊!
从京畿道到京西西道没一个人肯要的,这得是多怪的性子?
可是,他看见刘观眼神中反而有些欣赏,斟酌之余,也笑了起来。
“高教头,我家公子待人宽善,这些事情,公子您……”
刘观莞尔一笑,“治军严谨,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若是整个大吉厢军禁军都能如高教头一般治军严谨,倒是不用怕什么山贼强盗了。
“这些事情,我不会在意。
“高教头,留下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