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子主持一下公道吧!”
门外,一个相熟的大娘如丧考妣的哭喊,属实给刘观哭愣了。
这是干嘛呢?
其他人一见刘公子出来了,立刻也是纷纷下拜,七嘴八舌地说话。
说了半天,刘观才算弄明白是什么事。
他们都是来告状的,告高顺的状。
刘观听了也觉得稀奇,高顺这才管了多长时间。
刚好整一天?
怎么搞得好像天怒人怨了一样?
他先劝住众人,然后点上其中的章来贺,一起往高顺的训练场所去。
场地还是昨天那个场地,动作却是完全不同了。
高顺的练兵法门,真的是奔着练特殊士兵去的!
刘观到的时候,护卫队的成员们正在抱着大木头往前努力奔跑。
据说,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完成了木条对面劈砍,大锤敲木桩,踢木桩,打木桩,迅速刨出木桩,最后则是抱着木桩跑到另外一边,继续蹂躏那块圆木头。
训练极不科学,似乎完全是靠着主观能动性来的,不过刘观感觉,这是真本事。
即便是在闲暇之余,他们还要操练刘观教学的队列方式,集体行动,以及一些协作化的内容。
总的来说,刘观的这个教头算是招对人了,非常值!
不过,这种训练方式确实对身体不太友好。
刘观正在思索要不要让他缓一缓,慢慢来,章来贺就跟个老鬼一样飘到了身边。
“你觉得练的怎么样?”
“公子,我只知道出多大力气,就有多大收成。
“高教头既然用这样的方式,就说明这对于练兵来说确实是有益处的,这时候多出些力气,收成总要应在战……”
章来贺极为小心委婉地提醒,倒是令刘观一惊。
这老头现在竟然这么……明智?
倒真有了几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意思。
当然,他也明白了过来,那就是训练这件事,他不能够胡乱插嘴。
章来贺其实就是在提醒他,这时候别管劳累,还是对身体的损伤,都是为了以后战斗不死人。
凭心而论,到底是训练时劳累一些心痛,还是战斗的时候让人一刀宰了心痛?
之前已经把这个承诺做出来了,现在自己又违背。
会不会伤高顺的心不说,对于护卫队而言,岂不是滋长了这种遇难而下的氛围?
要知道,他们以后可不是农民把式,是要去杀人的!
弄清楚了主次,明白不是动妇人之仁的刘观点了点头,直接抛下这里的一切,往公房走去。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软弱,不敢担责的人。
搞明白了这是必要的,那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安定一下那些打抱不平的父母亲眷。
其实说实话,这些士兵可能自己都没什么怨言,反倒是那些人自发地心疼,才来求这件事。
当坏人这事他干不习惯,不过有个人倒是很喜欢这个活儿。
来俊臣对这种事当然是当仁不让,听刘观说到一半,他便明白是怎么个是非了,立刻起身,一个人去说服那一群。
没过两刻的功夫,来先生得胜归来。
“公子,这些乡野村夫,实在是不通事理!”
来俊臣愤愤不平道:“真的到了保护河谷的时候,莫说挨打,苦练,就是死伤也是不可少的事情。
“若是因为现在训练温和一些,到时候遭了难,我看才真该他们哭!”
一旁章来贺咯咯地陪笑,令刘观感觉头痛。
来俊臣这是不知详情,一时没把握住,喷了一下自己妇人之仁的事。
可是老章头总不至于因为这,就以为自己会攻击来俊臣吧?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