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那边,追着追着,发现跟自己一起出发的追兵都停下了,自己这就是率领着三百多人,打算全歼整个常胜军呢!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也没有什么办法。
眼看着郭药师缓过劲来,开始整军了,他也不敢继续浪,连忙带着人往回赶。
自打北伐以来的第一场大胜仗,就因为这点矛盾,一点战果都没有扩大。
甚至给韩世忠一种,明明打了大胜仗,却好像输了一般的感觉!
简直就是令人恶心!这些同袍!
收兵回营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去管这两个还要火并的将领,直接来到燕京城下,见到了面色不豫的童贯。
“相爷。”
“怎么突然不追了,不是天大的优势吗?”
童贯阴沉着脸,上来就是一句责备。
“相爷,我也想追,可惜麾下五百将士折损太多,难以形成威慑,郭药师部逃了没多远便恢复了建制,实在是不可追。”
韩世忠翻身下马,拱手低头,完全不提友军失利的事,也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担一丁点。
突出一个滑头!
童贯表情愈加不爽利,闷哼一声,也不管韩世忠的这些人,只是抛下一句“都回城中休整”以后,带上韩世忠便要往北去找那两个人追责。
以往东京派虽然打仗不怎么样,可是毕竟遵从自己的建议,是自己如臂指使的兵马。
可是自打潼关失利以后,东京派太久没有得到过军功,实在是内部都已经起了矛盾。
这时候,军功对于他们高于一切,甚至高于更大的军功。
什么东西,捞到自己手里才是真正地属于自己!
这般变动下,现在就连童贯自己,都无法忍受东京派武将的抽象行为了。
以往便不说了,如今是对战外敌,还搞这一套?
到了地方以后,韩世忠在旁冷眼旁观着两个武将挨骂,直到童贯给了打板子的判决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要求一起受刑。
如果童贯杀了这两人,把兵马全部交给自己,那这次金军来搞不好还真的有救。
可是即便是犯下了这天大的错误,童相爷不过就是打一顿板子,这能惩罚到什么呢?
与其自己继续呕心沥血地为童贯做事,还不如纳一个投名状,加入东京派武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