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白霜说。

他三两口扒拉完碗里的粥，“嗯，怎么还气上了。”

“哎。”他刚把碗放下，白霜便直直地仰着脑袋去碰他的手，陆成玉知道他的习惯，把手心摊开让他埋脸，“小心点，手里有碗，差点掉。”

“他坏。”白霜说。

“行行行。”陆成玉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该给的都给了，那些计量他也都受着了，之后再也没有忍着的必要了，何况，他低头看着身旁的白霜，他已经有家了。

白霜去厨房洗碗，陆成玉站起来穿了衣服过去，一开始的不适过后倒也能适应，毕竟他身体素质不错，也没打算再矫情造作一番，他不是那种撒娇性格，做不来。

明天还得上班，也就这点空了，他得抓紧时间跟这个纯情的家伙好好交流交流。

“一直知道你是低我两届的学弟，没问过你其他的。”陆成玉靠在门口说，“我今天想问问一点别的。”

白霜回头就能看到他，很开心，他面无表情地开心了一会，慢吞吞地点头，“嗯。”

这个身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小陆成玉两年的校友。

陆成玉也不急，带着笑地看着他，“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人？有小石头，有七七，有成玉。

“成玉。”白霜说。

“……你。”陆成玉失笑，点头，“行，知道了。”

“没跟别人谈过恋爱？初中，高中，大学，见到我之前，一个都没有吗？没关系，说出来我也不生气。”陆成玉走过去，眼神打量他，不至于骗人，他也不是翻旧账的人，爱追着以前没见过的事不放。

只是他见过的多了，乱的也多，不想等以后闹什么幺蛾子，提前沟通交流，会减少很多麻烦。

他是奔着一辈子去的，不是谈着玩玩说放手就离开的短暂恋情。

白霜茫然地看着他，变成人后就去找陆成玉了，不是人的时候天天被陆成玉握在手里盘，也没那个机会见到其他鱼。

“没有，只有成玉。”做鱼没有发言权，做人有，发言人很开心地回答。

陆成玉被他的小动作蠢的一脸，嗯了一声扭头，挡住了涌上脸的一阵红。

卖什么萌！

眨眼睛还歪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