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陆先生是生日，你作为儿子激动开心，过来敬酒，可以理解。”

陆裴玉笑道：“是吧，不过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强迫……”

陆成玉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硬地掰开，抬手就把酒灌了下去，“敬酒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既然你不想敬了，这杯也不能浪费，就由敬酒人自己喝了表示一下吧。”

陆裴玉挣扎着后退，下颌的禁锢却越发用力，让他动弹不得，窒息的恐惧感让他拼命地吞咽。

陆成玉冷笑道：“这么着急，真是热情。”

杯子掉落在地，啪一声四分五裂。

陆成玉甩了甩手，“不好意思，手滑。”

陆成玉冷着脸冲白霜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跟着他离开。

白霜跟着他走了两步，发现陆成玉越走越快，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小跑着才能跟上陆成玉的脚步。

陆成玉的情绪不对，白霜拉住陆成玉的手，“成玉，你......”

啪！

“别碰我！”

白霜楞楞地看着手背上通红的一片，懵然地有些不知所措。

陆成玉反手打过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回头看见白霜的表情，心下有些慌乱，“阿霜，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生气。”白霜说：“我们下次不来了。”

陆成玉看着白霜冲他笑了一下，“我去开车，你要洗手吗？我先过去了。”

走了？他走了。

陆成玉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乱糟糟的堆积着，他不想冲白霜发脾气的，白霜已经够好了，不应该再应付自己的坏情绪的。

他刚刚在想什么？对了，对了，只是不想他靠过来，他的手脏了，不想让白霜碰到，仅此而已。

陆成玉有些慌乱地洗了手，赶回去打开车门，白霜侧头看了看陆成玉，他沉着脸，看起来心情格外阴郁。

还没有调整好吗？唉，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情绪的成玉，要安慰一下吗？可是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再说话会不会让他更加烦躁。

陆成玉对情绪隐藏的很深，平日里在白霜面前习惯性地放下警惕，不会伪装，白霜能够看的清楚明白，但他回到了这里，他熟悉的这个地方，心里越是惊慌，面上越是不动声色，甚至带着一副凶狠的样子。

“我来开车吧。”白霜说：“你先休息一下。”

陆成玉关上了车门，并没有出去。

车座往后，怀里多了一个人，白霜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护住他，“成玉！”

“不要，不要生我的气。”陆成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成玉难得地显露出脆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