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从陆成玉手里移开视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还是很忠诚的，成玉比肉重要。

陆成玉：……

傻子。

看不出是什么人，估计是新生，只是能够来这里上学的，还能混这样惨？

而且……不知道是演的还是其他原因，陆成玉发现这个人看向他的目光不似其他人那样充满恶心的厌恶，很干净。

他更加确定了这人是个傻子的看法。

陆成玉往前走，既然被看到了，再躲也没有什么意义。

白霜委委屈屈地想过去要抱，但是他觉得他现在过去，不认识他的陆成玉能揍他一顿。

陆成玉停下，看了他一眼，“你……”

“哥哥。”白霜喊了一声。

眼泪儿忍不住地落了下来，大眼睛水蒙蒙地汇集着泪水，“我好饿啊，饿了好久。”

白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很坚强的，但听到陆成玉的声音，他就忍不住地委屈，想跟他说他睡的地方很不好，有小虫子咬他，身上都是疙瘩，晚上有醉汉撞门，他吓的站起来的时候撞到了头，垃圾星没有除了捡垃圾之外的工作，他们都不讲道理，还想欺负他，虽然被他打跑了，但是他打人打的很累。

陆成玉话堵在嘴边憋的很难受，哪里来的娃娃跑过来哭？

“你挡道了，边儿去。”原话是想这么说的。

现在不行了，他被人讹上了。

他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是理智告诉他只有吃饱才有力气，才能维持身体机能，他让人送了饭过来，没有碰面，找了个地方放着，他过去拿。

陆成玉把饭扔给他，白霜下意识地揽住，“给，给我吗？”

“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陆成玉刻薄道，越过他往前走。

“我，我没有地方吃饭。”白霜跟着他，肚子又叫了一声，“我第一天过来，没有认识的人。”

“关我屁事，滚。”陆成玉冷漠道：“再跟过来就揍你。”

白霜轻车熟路地跟着他走，成玉没有说再跟过去就把他弄死，还是可以跟的。

陆成玉没力气和小朋友玩这种游戏，拽着他的衣领薅过来，白霜踉跄着靠近，努力抓好手里的饭。

陆成玉掐住他的脸，用力地扯了扯，语气森寒，“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也不管你是谁派过来的，只警告你一次，不要跟我耍手段，不然。”

白霜只感觉脖间一凉，血流了出来。

陆成玉把小刀片转了一个圈，冷笑一声，放在白霜手心，转身离开。

白霜没有再跟着。

“啊啊啊啊。”七七叫唤。

白霜说：“是成玉，样貌也没变，我认出来了。”

“不是，你你你你，你们。”七七都结巴了，“他竟然伤你！”

白霜：“嗯，他给我留了礼物，他一定给我防身用的，他真好。”

七七：……

有没有可能他是威胁你，单纯的震慑。

白霜：“他还给了我吃的，他真好。”

七七：“……”

君有疾否？

关于脑子和精神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