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有可能吧。

陆成玉把人扔床上，连上营养舱把人按进去，“休息吧，醒来会好很多，我给你找了干净衣服，清醒后自己去洗漱，浴室在那边。”

白霜无措地握住他的手，“你呢？要离开？”

陆成玉把他的手拉下，放好，“没断奶的娃娃吗？”

陆成玉把他的头发往后捋，把一张脸露出来，让营养舱内的药剂增多，浸润到耳后，“我去洗个澡，然后跟我父亲见一面，回来给您带吃的。”

“哦。”白霜闭上了眼睛，他本就没有睡醒，昏睡的药物加速了他的意识昏沉。

白霜闭上眼睛，舱门关闭，陆成玉没有立刻离开，他看着白霜，隔着一层玻璃罩子，看了很久。

光脑传来消息，父亲让他过去，陆成玉去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找了两针快速恢复的药剂自己注射，这才过去。

临了又不大放心，怕自己回来晚白霜在陌生环境害怕，他又写了个纸条，放在给他准备的新衣服上，转身离去。

纸条上写：别哭，别闹，我马上回来。

陆成玉去了书房，陆父以及陆文进都在。

陆成玉喊了一声，“父亲。”

“坐下吧。”陆父说。

“是。”陆成玉的状态很放松，坐下后等着批评教诲。

“这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消失？”陆父问，“一句话都不说，一走了之，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是觉得你那个位置不想要了？要给您弟弟吗？”

陆文进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陆成玉心中有所预料，开口解释，“我去找了药，如果我回不来，陆家继承人的位置不能空着。”

陆父沉默。

陆文进惊讶。

“什么叫回不来？我知你心中有数，所以没有对你过多干涉，你说南少轩对你出手可能是皇宫那些人对陆家的试探，先按兵不动。”陆父很是生气，“你就颓废了吗？”

陆成玉说：“他们对我下手，我的腺体开始萎缩退化。”

“什么？”这个消息过于惊悚，“腺体退化？”

陆文进愕然，“我现在就去叫医师。”

“不用了。”陆成玉摇头，“已经好了。”

“我私下找了不少医师，他们大多数的推断都与南荒星上的一种花有关，我没有贸然离开，是为了试探七殿下的居心。”陆成玉说。

试探的方式当然是精彩纷呈，不能细言。

“那种花有毒，三成机率我中的是这种毒，一成机率我能活下来。”陆成玉说：“我比较幸运。”

“……”陆父沉默了一会儿，说：“文进，去，给他一巴掌。”

陆文进：“……”

陆成玉平静地看向陆文进。

陆文进微笑。

陆成玉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