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见一丝光亮，只有月色提供了薄薄一层朦胧的光圈，视物很难，陆成玉休息了一会儿，等胃部的饱腹感消退，他开始锻炼。

房间里是他有些粗重的喘息，白霜又开始讲故事，他最近很喜欢讲故事，陆成玉时不时应上一声，睡前的时间很快打发掉。

陆成玉晚上的锻炼起了汗，虽然有了水盆，但白霜牌水龙头也离不开，他得在这放水。

水声哗哗，陆成玉只擦干净身子，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那时候太脏了。

“好了，过去吧。”陆成玉说。

白霜转身，碰到了头。

“哎呦。”陆成玉拉了他一把，“睁开眼睛缓缓再走。”

白霜揉揉脑袋，然后看见陆成玉赤裸的身体，下意识要避开，却因为距离近，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你……”白霜没空害羞了，看着陆成玉身上的伤痕，手带着颤，轻轻地碰了碰，“很疼。”

陆成玉看了一眼，这是他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气的用实木椅子砸他，折断的木叉插入肉里，留下的伤疤。

“已经好了。”陆成玉说。

白霜把陆成玉搂进怀里，陆成玉差异挑眉，“我已经干净了，不要抱。”

“哦。”白霜松开了手。

“我守夜，你先睡。”陆成玉交代，他只坐着，没有躺下睡觉的意思。

白霜不同意，他是来把陆成玉养的白白胖胖的，不是让他吃苦受累，觉都睡不好的。

“我守夜，我们一起睡。”白霜拉着他躺下。

陆成玉：“……梦里守吗？”

“我睡着了还有意识。”白霜说。

陆成玉沉默。

“真的。”白霜说。

“我不信。”陆成玉说。

“好的，相信我就睡觉，来，闭上眼睛。”白霜搂住他，用被子把人裹了裹。

“别闹了。”陆成玉说。

“不。”白霜说：“我要无理取闹。”

陆成玉：“……”

“我无理取闹。”白霜捂住了他的眼睛。

“哦。”陆成玉说：“那你别闹了。”

白霜开心了，当没有听到，“睡觉。”

“小点声吧你。”陆成玉没有挣扎，想着不睡，但躺着没一会儿意识就模糊了，再次睁眼旁边已经没人了。

他坐了起来，往门口看去，白霜手起刀落，两个准备嚎叫的丧尸倒地。

白霜猫着腰进来，把门关好，手洗干净，甩了甩，转身看见陆成玉已经坐起来了，他走过去环住陆成玉的脖子蹭了蹭，“怎么醒了？我吵醒你了？”

天边已亮起光幕，陆成玉估计已经有五点了，“不是你吵我，就是睡醒了，这是第几次了？”

门口不只有这两个倒地的丧尸，旁边还有七八个，而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我没骗你吧。”白霜得意地说：“我可以睡着守夜。”

“嗯。”陆成玉在他背上顺了顺，“你没有骗我，也没有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