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玉把手收了回去。

白霜左躺右躺，闭着眼睛也睡不着，就想睁开眼睛看看，他悄摸摸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心想陆成玉不会看见。

等到眼睛适应的黑暗，白霜便觉得眼前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个五官，是哪种呀？这里好像有一个眼睛，哈？另一个眼睛，嚯，鼻子，哎呦，是他妈囫囵个人！缓慢的出现速度，一点点折射到脑子里的。

白霜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转身把自己埋在陆成玉怀里。

啊啊啊！

吓死啦！

无声地呐喊。

吓死鱼啦！

陆成玉本来都要睡着了，被他突然来着一下又给晃醒，有些气恼，但没生气，把人搂在怀里揽了揽，迷迷糊糊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哥哥，吓死我了。”白霜可怜巴巴地说。

陆成玉睁开眼睛，把他脑袋扒拉出来，“怎么了？”

“外面。”白霜说，不愿意从陆成玉怀里抬头，磨磨蹭蹭又把头埋了回去，这才觉得安心。

陆成玉越过白霜往外看，整个图书馆都是半透明玻璃式设计，一个丧尸就趴在那里往里贴着看，夜晚恢复了丧尸微薄的视力，估计让他发现这里有人，挤在这里不肯走，眼睛鼻子嘴死命地贴在玻璃上。

本来就丑，现在加上扭曲效果，更是跟鬼一样。

正睡着一睁眼遇见这样的一张脸是蛮吓人的，冲击眼眶。

陆成玉拍拍背，揉揉脑袋，给白霜顺顺气，“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抱着我。”白霜说。

“抱着呢。”陆成玉说。

这一通下来，白霜便不愿意从他怀里出去了，陆成玉还是迷糊，抱着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陆成玉按照生物钟睁开眼，天边渐亮，晨光熹微，他看着远处将要升起的太阳，缓了一会神儿，随后低头看白霜。

睡得真够安稳的，一晚上姿势都没动，乖宝宝样地蜷缩在他怀里。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看了一眼，丧尸已经不见。

“芝麻大点儿的胆子。”陆成玉把他的头发捋到脑后，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蛋，凑过去亲了亲。

“唔……”白霜哼唧了一声，握住他的衣服。

“我出去看看，把二楼的丧尸消一波。”陆成玉说。

“我跟你一起。”白霜跟弹簧一样刷地直直坐起。

“哎，蹦我脸上了要。”陆成玉扶了他一下。

白霜顺势倒他怀里，眼睛都还没睁开，“困。”

“困就睡。”陆成玉说。

“不要。”白霜说：“我马上就要把眼睛睁开了。”

“哇，真棒。”陆成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