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想做到这一步的，逗一下，留个引子，引着白霜主动迈出这一步。

算了，变就变了，怎么样都好，他在关于白霜的事情上格外变通。

哪种白霜他都想观摩着看看。

“我帮你。”白霜脸上热度不散，在陆成玉的视线中不好意思地快速把他手给洗干净，平日里最爱蹭着他手撒娇，现在看也不敢看。

陆成玉逗他，把手放到鼻尖，在白霜震惊的目光中，淡定评价，“还有味道。”

“啊!”白霜喊了一嗓子，一巴掌拍在陆成玉脸上，“不许这样！”

“哎呦，揍我呢。”陆成玉往后躲了一下，“脑震荡了啊。”

白霜从他身上下来，神色严肃地握住他的手，用香皂洗了又洗，最后用宝贝霜涂涂抹抹，确定没有味道后，郑重其事地把手还回去。

“没，没了。”白霜磕巴道。

“我看是你要着了。”陆成玉说：“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没有猴子屁股。”白霜往他怀里埋，“不要我帮你吗？”

“外面还有人呢，霜啊。”陆成玉摸他脑袋。

“……啊，忘记了。”白霜声音闷闷的，腻在他身上不肯下来，“那我不是被看光了？”

“放心吧。”陆成玉笑着在他脸上啵了两下，“我怎么会让你被看光，我抱着你，也没扒你衣服，除了我，没人把你看光。”

白霜：“……哦。”

就在陆成玉以为他不说话的时候白霜再次开口，“那，那我刚刚......声音大吗？”

“什么声音？”陆成玉往后仰了仰，“你嗓门吗？一惊一乍的时候挺大的。”

“啊，不是这个。”白霜又不好意思了，讷讷地说话直结巴，“就，就我叫的声音，你摸我的时候。”

陆成玉笑起来，“放心吧，没怎么叫，就让我听到了。”

“哦。”

外面多了一个小孩，睡的不能太熟，陆成玉留了一根神经，警惕着，他睡的不安稳，白霜不知道怎么发现了，在他身上拍拍抱抱，哼了两句不成调的安眠曲，他一阵好笑，真被他拍着拍着给哄睡了过去。

早上他一动，白霜就睁了眼，低声道：“没有动静，跟死了一样。”

“什么形容词？”陆成玉闭着眼缓神，白霜也闭眼，“书上看的。”

“嗯，我去看看。”陆成玉起身，白霜拉住他，“再抱抱。”

这样的小要求陆成玉不会不满足他，抱了抱白霜，薄被耷在他腰间，又揉揉脸蛋，白霜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迷糊地闭上眼睛。

陆成玉放轻动作，打开了门，意料之中地看见远处躺着的小小人影，乍一看跟白霜的形容词很贴切，跟死了一样。

小孩子的生命力很薄弱，但这里是末日，这里是人类曾经居住地的废墟，不是安全基地，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小孩，饿两顿虽然会难受，但不至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