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玉没动，白霜也就没催，等他缓神。

他其实有点想抱抱他的，但是怕陆成玉嫌他烦，这种情况更想一个人待着，他去打扰不太合适。

陆成玉用刀尖挑开关栀子脖子上的吊坠，关栀子从痛苦中缓神，表情大骇，“我的！那是我的！不许拿走！”

“这是我母亲的，你忘记了？”陆成玉没理会她的疯狂，看了一眼，然后摔碎在地上。

已经脏了，拿回来也不再干净，他母亲也不会乐意这吊坠的去处，不如直接摔碎。

吊坠化为碎片，在关栀子惊恐的喊叫中，周围瞬间多了许多物资，各种各样，将整个一楼填的满满当当。

陆成玉惊讶，随后了然，“原来是这样。”

“我的，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关栀子想要爬起来，但是手脚均断，陆成玉不放心，还在她肚子上补了两枪，她剧烈地喘息着，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门口已经有了一些被引来的丧尸，陆成玉说：“你不要担心，我会替你好好对待的。”

补完刀他示意白霜过来把东西都收起来，不用白不用，省的再去找了。

白霜犹豫地向七七求助，“地方好像不够。”

七七：“权限全部给你了，放心，只管装，比你想象的大的多。”

“好。”白霜开心地去收东西了。

七七没有发现危险，目前的情况白霜他们都能够应付，留下一丝心神离开。

把东西都装起来，白霜回头找陆成玉，他站在门口，地方大，但血腥味很重，“成玉，我好了。”

陆成玉撩起眼皮，伸手，不可避免地沾了血渍，他看着白霜，说：“手脏了。”

“我给你洗干净呀。”白霜控制着水流在陆成玉手上一寸寸流过，去除物资污渍，干干净净，他想了想，扒拉出一瓶香水，薄荷的，喷在陆成玉手上，他探着脑袋在陆成玉手上闻，确定了，他说：“香香了。”

陆成玉嗯了一声，收回手，“不怕吗？”

“怕什么？啊，我知道了。”白霜觉得自己很聪明，他想明白了，陆成玉是想跟他玩儿，他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要过来，好可怕，你走开，吓到我了。”

他声音颤抖，像是在恐惧，很敬业地带着哭腔，但眼睛眨啊眨，闪烁着期待的跃跃欲试的光芒。

陆成玉：“......”

陆成玉点头，转身就走。

“啊，为什么要走？这样不符合逻辑。”白霜追着跑过去，不开心，“你应该生气，把我抵在墙角，关起来！亲我！抱我！说！你死也不能离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陆成玉揽住他的脑袋搓了两下，拽着白霜开始跑，迅速从超市离开。

目前的丧尸灵活度大多跟普通人的速度相差无几，但只是这样的速度，只要不被包围还是很好甩开的。

图书馆不用回了，今天离开就没有打算回去，得物色新的地方了。

白霜跑的有些喘，固执地重复，“亲我！抱我！蹂躏我！”

陆成玉无言，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汗。”

白霜抵着他的手挤着凑，“不要，我不听话了，你都不蹂躏我。”

“蹂躏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陆成玉无奈，推不开，被他挤着走。

他最近发现白霜这个毛病……也不算毛病，算是特点，用词很奇特，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是欺负的意思吗？”白霜不解。

陆成玉平淡地说：“比欺负更用力一点。”

“粗暴地欺负吗？”白霜试图理解，“为什么不可以呀？不好玩吗？”

“你想让我怎么粗暴地欺负你？”陆成玉带着些笑意，侧头看他，他的眼神像浸润着红艳的花汁，只一个眼神，就将白霜的脸蛋涂抹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