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不好奇了。”白霜说。

陆成玉觉得有点好笑，勾了一下唇角。

笑容短暂地停留，很快消失。

陆成玉翻身下来，有些艰难地站起身，看了白霜一眼，确实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没有睁开，摸索着坐起来，摸摸自己头，安慰似地在头顶拍了两下。

陆成玉开始脱衣服，繁琐的衣服他解了半天，只脱了一件外罩。

白霜对陆成玉的情况不是一无所知，摔倒的时候他揽着陆成玉的腰，能感受到陆成玉的情况，手上衣服繁琐，边缘处带着花纹的设计，现在听着耳边窸窸窣窣没什么耐心的动静，他隐隐有个猜测。

“哥哥穿着裙子吗？”白霜小声开口。

陆成玉声音阴沉，“你睁眼了？”

“没有的。”白霜说：“摸的时候感觉到了。”

陆成玉：“……”

他无奈地叹气，颇为自暴自弃，“你，站起来。”

白霜站起来，“我叫白霜。”

“嗯。”陆成玉没怎么在意，“陆成玉。”

“嗯。”白霜点头，“我知道了。”

“你。”陆成玉头疼，但这衣服穿身上实在繁琐，十分影响行动，“过来帮我一下吧，可以吗？”

反正都知道了，再端着不仅耽误自己的时间，也耽误了人家的时间，这不太好。

“可以。”白霜说，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前进。

“不是，你睁眼睛过来，你这样走是打算完成两个月的迁徙运动吗？”陆成玉扯着带子连扯了几下都扯不开，稍微一用力气，刺啦一声，像是后面断开了。

烦！好烦！

陆成玉想拿刀把衣服割开了，如果就他一个人的话，他可以丝毫不顾忌形象地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他一个大男人，穿裙子已经够扎眼睛的，再把衣服拉成一片片，画面太美，他没有勇气想。

就这一层层的厚重衣服，刀划拉都得磨一会儿。

“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你不抽我吗？”白霜眼睫颤动，没有睁眼。

“不抽你。”陆成玉叹气，心累，靠在墙边看着白霜说：“你看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儿，我轻轻打你一下你都得倒地上半个月爬不起来。”

白霜笑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没有那么弱的。”

陆成玉不信。

白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成玉，他的处境不太好，繁碎的裙子设计在他身上直打结，侧后方有一处开线，撕破的地方露出一截腰身，收腰的设计让他结实的肌肉鼓鼓囊囊，宽肩窄腰，胸肌腹肌都很明显，显得这套漂亮的裙子……威武雄壮。

陆成玉此刻倒不慌了，破罐子破摔个彻底，奇怪地看着停步不前的白霜，疑惑不解，“哎，你脸红什么？脸皮子这么薄吗？”

看都看了，还能怎么地？就一小孩，他还怕他了不成？

他完全没往别处想，实在是自觉不堪入目，没想过有人能够欣赏这种场景。

白霜走了过去，头摇成拨浪鼓，“好看的。”

“好看你大爷。”陆成玉听了要炸毛，勉强撑起的淡定发现这小子竟然还准备点评一番，实在难以忽视内心的羞耻，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威胁道：“再调侃我一句，看我笑话，嘴给你缝上，这会儿倒是胆大了？”

妈的，要不是看他太娇气，直接打晕了扔一边儿去，什么事都没了。

“头晕。”白霜说：“没看你笑话。”

虽然衣服不合适，但他很喜欢，他脑子好脏哦。

白霜把脑中不健康的画面赶走，成玉好面子，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能表现的太过分，要克制住，不要吓到成玉。

陆成玉听见他喊晕，生怕他有事，赶紧给他看看，事情因他而起，别他一个脑瓜崩把人崩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