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了一大口，低头准备吐出去，白霜好奇地凑过来，看他在干什么。

陆成玉抬手把白霜的头推远，吐在了一边。

“凑这么近？让我往你脸上吐？”陆成玉又漱了两次，把剩下的水喝完，感觉好了不少。

白霜摇摇头，“我看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陆成玉心道：“你几岁了？还让我时不时理理你？我是你的奶妈妈吗？”

长孙允城和长孙青生身上受了不少伤，但是不严重，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防护道具，看起来都没什么大碍。

看他们的体型，平时应该是很注意搜集增强身体素质道具的玩家类型。

“对不起。”白霜说。

陆成玉收回视线，看他，“对不起什么？”

白霜的声音很小，陆成玉往他那边侧了侧身。

“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白霜说。

陆成玉：“你保护自己保护的好不好……”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白霜把胳膊上的伤口给他看，皮肤不再完好，都是抓痕和啄伤，“后背上还有，但是没几处。”

陆成玉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确实是他考虑不周，没有把白霜护周全。

虽然其中有几分试探之意，但看到白霜受伤，他是生出几分后悔的，且出现的莫名其妙而浓烈，他不该如此的。

这种趋近于见色起意的怜惜让他觉得自己是变态，陆成玉心情复杂，狠狠地批判了一番自己的思想，看着白霜的伤，把他衣服拉好，安抚道：“回头给你上药。”

那边满身上长孙青生毫不在意地把鸟毛拍个干净，对比十分明显，陆成玉直接无视，也不觉得白霜矫情，十分双标地想，白霜本就羸弱，跟别人都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他是一个不要脸的禽兽，没事喜欢什么小男孩。

“啊。”白霜点了一下头，听出了他前话里的意思，解释道：“因为我已经给自己道过歉了，我已经原谅我自己了，跟你说对不起是因为你很长时间就不能碰了，也不能摸了……”

“你闭嘴吧。”陆成玉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认认真真的样子，确定没有故意调戏他的意思，心里有些窝火。

不行，谈话时间得提前，不然总疑神疑鬼，自作多情。

白霜等陆成玉转移视线，弯了弯眼眸，把一瞬而过的心虚挤到边边，报备自己身上的伤是上个世界的成玉的要求，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受伤了诶，这就是故意买可怜，看过一箩筐的少女漫画后，他已经不是当初的白霜了，他会用计谋了。

用了计谋的白霜很心虚，伸手在陆成玉手背上戳了戳，没人审问他都想和盘托出。

陆成玉以为他害怕，怕他不管他再让他受伤，反手握住了白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