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尝试，实在不行，我去阻拦那些追捕。”七七说：“只要不伤及生命，断胳膊断腿，失去活动能力还是可以的。”

“好的。”白霜点头。

陆成玉一转身就看到小章鱼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

刚刚诞生吗？不然这副没有防备心的模样，怎么还没有被吃掉？

陆成玉拿过来一个小贝壳，没比小章鱼大多少，他比划了一下，把小章鱼放在贝壳上，大小合适。

“你以后在这里睡。”陆成玉说。

白霜听不懂，飘起来在他手上蹭蹭要贴贴。

陆成玉点了点头，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小傻子。”

他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把白霜推开，白霜往前，凑过去，贴。

推开，跑回去，贴。

推开，跑回去，贴。

……

陆成玉唇角轻勾，转身离开。

白霜懵了几秒，陆成玉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嘿咻嘿咻地往前赶，陆成玉往前进一步，白霜要努力好久才跟上，但他一直没停，腿扑腾个不停。

身下多了一根手指，白霜低下脑袋看，陆成玉无奈地勾住这条这小傻鱼，将他带在手心里。

白霜慢半拍地缠绕在陆成玉的手指上，看着眼前景色变幻。

陆成玉带他去干什么？

没多久他就知道了答案。

看着眼前比他大两倍的鱼，白霜惊愕地躲在陆成玉手后，陆成玉捏住他的小脑袋，把他怼了过去，“吃。”

白霜眨巴眨巴眼睛，缠着陆成玉的手指不肯丢。

“吃。”陆成玉又说了一遍，举着对白霜来说显得硕大的鱼想要往白霜嘴里塞。

白霜觉得那鱼一张嘴，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他抱住陆成玉的手指啃了一口。

“嗯？”陆成玉停下动作，看着白霜，“让你吃它，不是吃我。”

“小王族，你抓到鱼了吗？真厉害啊。”

身后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

陆成玉看过去，摇头，“不是的，我在教我的小鱼进食。”

“你的小鱼？”年迈的人鱼已经四百八十一岁，记忆退化，只记得陆成玉诞生后，幼崽时期的样子，每日依旧喊着小王族。

这是陆成玉目前的族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九个年迈的，人都识别不清的人鱼，是陆成玉全部的族人。

“对。”陆成玉点头，一本正经，“我偶然间路过，他便粘过来，怎么赶也赶不走，我看在他年幼，先养着了。”

白霜听不懂，看见陆成玉低头看他，抱住陆成玉的手指蹭。

陆成玉把手指往前递了些，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炫耀，“看，我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