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玉慢慢把信件从白霜手里抽出来，指尖蓝色光芒一闪，信件顷刻间消散。

“诶。”白霜伸手想拦，这就是证据，到时候他把人打趴下，要原封不动地对着那人念个百八十遍。

“这种情绪不需要带给你，宝贝儿。”陆成玉在白霜唇角吻了一下，“嗯……怎么说呢，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你等一下，我组织一下语言。”

“嗯嗯嗯，好的。”白霜点头，把注意力从那信件转移到陆成玉身上，安静地等待着。

“我从前经常听到这些话，他们很执着于让我做出改变，似乎出现了一个符合他们心意，令他们满意地模子，便要不停地生产，但是我已经有棱有角，跟他们所提供的模子并不适配。”陆成玉说：“他们把模具给我，让我必须按照这个形状改变，我没有听从，当我想要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去做的时候，我非常的难受。”

“不需要。”白霜吻在他手背上，“你不需要改变，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那是属于自己的样子。”

陆成玉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他们没有小鱼这样聪明的脑袋。”

“我不需要改变，父亲。”陆成玉反驳着，“或许有一些思忖和决断是错误的，但是人格上的思想以及不同的性格是没错的，更加没有三六九等之分，你不必这样贬低我，这些你让我改变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变不了，这些已经是我的一部分，我不觉得这一部分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和心情，那么在我个人来看，这就是很有必要存在的，是值得留下，不需要改变的，更不需要你的评判，我已经承认了它的价值。”

“你就是自私自利！”他的父亲训斥着，显然没有将这些话听到耳朵里。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陆成玉将决断告诉他，“我不会改变，这就是我，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我，你的干预是没有用的，不如换个想法，你可以尝试着接受这样的我。”

“不！你太自私了！你这就是自私！”他断然道：“我要改变你！”

……

“小鱼，你说，我们中间是不是隔着屏障？我的话他听不到，那他在跟谁对话呢？”陆成玉讲述的声音很是温和。

“他想跟谁说就跟谁说去，别来找你了，你只能跟我说话，不许搭理他。”白霜拉他的手，不满地皱着眉。

陆成玉好笑地问：“只能跟你说话吗？”

“对昂，听到没有。”白霜站起来，点头，“就是这个样子的。”

“好。”陆成玉把他薅下来，坐在一起，“只跟你说话，只跟我们小鱼说话。”

“你看看我，我的性格也不是特别的好，但我就没有想过改变自己，这样就够了，事事做到最好，那多累，我不改变了你是不是也喜欢？”白霜跨坐在他怀里，“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陆成玉先是应声，而后补充，“但也不要畏惧改变，思想是复杂的，不是一成不变，不要害怕这种变化。”

陆成玉说：“这些你应该懂得，我不必说这么多，但看着你，总觉得不放心，多啰嗦了两句。”

白霜拨浪鼓似地摇头，“我喜欢听你说话。”

“喜欢我这种性子吗？不觉得奇怪？”陆成玉顺口便问了出来，原来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喜欢的，你所有的模样，都是我喜欢的模样。”白霜说。

陆成玉吻了上去。

往日不甘，今日圆满。

情爱的意义，大概于此吧，余下的，尽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