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是妖王派到符宗的卧底？”

怀时手心直冒汗，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隐藏了他是半妖的身份。

“你也是妖？”

姜筝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若他不是妖的话，也不会听妖王的吩咐。

怀时抿了抿唇，避开回答她的话：“妖王应该是我父亲。”

这是他听母亲说的，妖族化形本就俊美，生为人类，母亲很自然地喜欢上了妖王。

当时妖王重伤，逃到人类居住的城镇附近，被母亲发现，并且偷偷地带回去养伤。

待妖王伤好以后，不顾父母的苦口婆心，毅然决然地跟着妖王离开，也直到到了妖族，她才发现，自己的爱人竟然是妖。

怀孕之后更是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生下来的也是妖怪，甚至一度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但孩子很顽强，不管怎么做，都顽强地待在她肚子里面，安安静静的。

只是孩子刚一出生，就被妖王秘密送走，她只能一年见到一次，这也只是在妖王记得的前提下。

回到妖族，才知道妖王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郎君，他妻妾成群，根本不缺人。

若不是她当初死心塌地地要跟着妖王，或许他都不会选择带这么一个累赘回来。

来到这里，她也后悔，尤其是在生下孩子之后，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是半妖，她几乎崩溃得快要疯了。

半妖意味着他一出生就是弃子，不管是自生自灭，还是有利所图，反正这一生都不再属于他自己。

母亲也曾想以之前的救命之恩，换他一生平安，但一个忠诚的半妖儿子，对妖王来说是不可多得的。

怀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回想那些过往：“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告诉她，一是不希望她误会自己，二是也想借此摆脱妖王的控制。

姜筝有些莫名其妙：“这话不应该是我说吗？”

他莫名其妙地跑来告诉她身份，不应该是有所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