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缓缓的睁开双眼,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漆黑的胡同里,只有胡同口处的光亮成为唯一的照明。
言初缓缓的朝着光亮处走去,
“唉唉唉,闪开!快闪开!”
“呲~!嘭!”自行车碰撞的声音响起,肖春生赶忙扶起被自己撞倒的小兄弟:
“对不住,对不住,小兄弟,受伤没?”身材娇小,穿着军大衣,带着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肖春生一抬眼望进了一双清澈透亮的双眸,那双干净通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勾的他内心泛起浅浅的涟漪。
“没事。”甜腻娇媚的声音响起,肖春生一愣,不是小兄弟啊!
言初把藏在围巾里的小脸抬起来,看着这个呆呆愣愣的人。
肖春生正想再次道歉,结果看见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小小的嘴唇不妆而赤,娇艳欲滴。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被那视线打量着,肖春生不知为何浑身紧绷,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
紧张的抿了抿嘴唇,“那个,小兄弟,不,不是,姑,姑娘,你怎么样,受伤没?”肖春生懊恼,真没出息,小爷我紧张什么啊!
言初感受着从这个眼前的二愣子身上出现的甜糯香甜的‘口粮’,眼睛一亮。
“脚崴了~”言初眨了眨眼睛,嗓音绵软的道。
肖春生听见声音一怔,也没说话,扶起自行车,来到言初面前,低声:“抱歉!”轻轻的抱起言初放在二八杠的前面,双手撑住把手,就像是把人抱在怀里一样。
言初双眼含笑的看了看自行车的后座,又看了看肖春生。
肖春生强装镇定,低头询问言初回家路线,只有通红的耳朵应在风中。
在言初七拐八拐的指挥下,肖春生骑着车来到了胡同最里面的一个小房子面前。又轻轻的抱起言初,大步的向屋内走去。
打开灯,轻轻的把言初放在椅子上,半跪下小心翼翼的抬起言初受伤的脚,洁白细腻的脚踝处出现一抹红肿,刺得肖春生心里不舒服极了。
“家里有药吗?”肖春生抬头轻声问道。
言初轻轻的摇头。
“在家乖乖等着。”说罢,把屋内的煤炉生起火后,转身走出屋,骑着自行车驶出胡同。
言初此时才细细梳理起身体的记忆。
原身是独女,父母都是机械厂的职工,前段时间因为机器故障,因公殉职了,原身父亲家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父亲排行第三,初中毕业后不想下地干活跑进城里找工作,机缘巧合进了机械厂,认识了原身的母亲,言母家里只有言母一人,是烈士子女,在机械厂工作。原身失去双亲,痛不欲生,浑浑噩噩的走路,太过痛苦,去陪伴父母了。
理清记忆,言初打量着屋子,因为机械厂住房不够,宿舍太小,这个房子是言父言母买下来的,标准的两室一厅。
“滋~”肖春生拿着一兜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