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傍晚时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安禾接到了一通电话,不出意外,是阿文打来的。
“安先生……”
“我在。”
安禾看了眼手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来我家详谈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
挂断了电话,安禾把地址发了过去。
一旁的摧城者有些好奇地问道:
“谁啊?”
“一个客人。”
“客人?”
摧城者挠了挠头。
“被鬼缠上了,离菲尼克斯神迹骗局收网还有段时间,正好闲着没事儿干。”
安禾解释了一下。
“哦……”
“缺钱跟姐说,姐可以养你,不用你出去干活。”
朱雀笑嘻嘻道。
安禾白了她一眼。
“软饭吃不惯。”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安禾打了个响指,门便自己开了。
“进来吧。”
阿文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自己开了的门,听见安禾的声音才敢往里走。
阿文走到客厅,安禾对着他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
“坐吧。”
阿文有些拘谨的坐下,看着摧城者壮硕的身躯有些紧张。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壮的人,身上散发的热气离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都不是外人,你仔细讲讲吧。”
阿文点点头,开口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
“从三天前,我就一直在做一个噩梦。”
阿文说着,身体还抖了一下,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噩梦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梦里,我始终站在一口井前。”
“这个井是一个很残破的井,而四周被雾气掩盖,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是什么地方,但我还是能认出来,那就是我老家村口槐树下的破井。”
“这口井已经废弃许多年了,里面根本没有水。”
“但是在我的梦中,这口破井竟然一直在往外渗水,我朝里面看,还是没有水,井也不如原来那般浅,像是深渊一样,根本看不到底。”
“我在梦中没办法控制自己,但我能记得,那口没有水的井的的确确在向外渗水。”
“后来,就在我观察井的时候,我被推入了井中,我能够清楚地记得那种窒息感,我在井里翻腾,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井口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脸被长发全部盖住,五官什么的全都看不见,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阿文捂着头,额头一直在往下滴汗。
“我能记住的就只剩这么多了,我的梦境好像,就只有这一个片段,每晚都在重复,我即使能够知道自己在做梦,也没办法醒过来。”
“自从开始做噩梦,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在变差,而且还变得很倒霉。”
阿文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安禾。
“安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连女朋友都没交到呢!”
“呜!”
从侧旁传来一声响亮的抽泣声。
安禾诧异地看着摧城者。
“你哭啥呢?”
摧城者擦了擦眼泪。
“可能是我比较性感吧……每次听到这种事情,听到有人受苦,我就感同身受的难受。”
朱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发现自己笑得不合时宜,又用手捂住,狠狠憋笑。
安禾捂住额头,有些无奈。
不过摧城者这么一搞,气氛倒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放心吧,阿文,这个女鬼没想害你。”
安禾安慰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