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浅问道,随后又故作轻松:
“不过我可跟你说,山下比山上危险多了,你又长成这个样,保不齐被哪只女妖精盯上就给你抓走了,还不如待在山上。”
“我可不是挽留你啊,只不过觉得我这么大个山寨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我挺没面子的。”
毕竟是古代的女子,即便是威风了很久的山大王,也难免会把心思写在脸上。
安禾轻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
“真的。”
“那你跟我拉钩。”
谢浅伸出小拇指。
“都多大了还拉钩,你是小孩子吗?”
“你拉不拉?”
“拉。”
两人小拇指勾在一起,拉了拉钩。
看到周围有些看热闹的汉子,谢浅黛眉一竖,怒斥道:
“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随后她扭过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拦你了,不过你走之前一定要跟我说啊。”
“好。”
安禾笑了笑,两人在这里分别。
他回到了屋子里,从异次元空间将自己的那尊神像掏了出来,和这尊黑不溜秋的佛像并排放在一起。
谁知这尊佛像上竟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安禾能感觉到,这佛像里的诡秘竟然在害怕。
这一周来,安禾每日都会为神像内的安竹输送力量以稳固他的灵魂,防止被神像侵蚀消散。
但是即使现在恢复到五成实力,他依然无法将安竹的灵魂拯救出来,总感觉差了点火候,不是因为力量……而是……
某个存在的认可。
只要自己不得到认可,那么无论自己的力量再强大,也绝对不可能强行将安竹救出来,因为这已经触及到法则的层次了。
他越来越怀疑这尊神像就是某位在位的高等邪神的神像了。
而且比自己全盛时期还要强大,很可能已经步入了法则境界。
自己烧了他的贡品,杀了他的信徒,还对他的神像动手动脚,那么让他再认可自己,显然无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安禾打算——
找到他,干掉他。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他把两尊像丢进了异次元空间,找到了宁时羽。
“我要下山了。”
安禾直截了当道。
“啥!?这么快!?”
宁时羽拨动算盘的手一顿,吃惊不已。
他以为安禾至少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安禾问道。
“我……我……”
宁时羽犹豫着。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很诡异,山下也很危险,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
“你害怕。”
“你不怕吗?难道你对于自己的自信就强大到这种地步?”
“自信是一部分。”
安禾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但你要知道,畏畏缩缩永远不可能有所长进。”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