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许多修士飞来飞去,他们身边或多或少都擒着几个身上有瓷化迹象的人。
金阳正人从天边飞来,落在了韩翁身旁 手上还提着一个戏子装扮的瓷人。
“交给你了。”
他把瓷人往地上一丢,就又离去了。
“不是本体,已经被邪祟污染,没救了。”
韩翁摇了摇头。
他身前金光凝聚成一只毛笔,韩翁一手捏着瓷人,另一只手执笔在它额头写下了一个“赦”字。
下一刻,瓷人身上裂开千百道裂纹,金光从中乍现。
随着瓷人裂成了一地碎片,一道被金光包裹的人影从飞出,飘在半空。
他对着韩翁磕了一个头,随后身形缓缓向上漂浮,最后消失不见。
“后生们,去吧。”
韩翁挥了挥手,转过身,又面向了戏台那边。
“各位,跟我来吧。”
沈三鱼手持寻香,寻香瓶口上方溢出了一缕肉眼可见的蓝色烟雾,指向了东南的方向。
沈三鱼倒也不藏着掖着了,跨步便是几十米的距离,正是许久未见的缩地成寸!
这神通宁时羽只在安禾身上见过。
李玄更负手,脚尖离地,悬浮着跟了上去,颇有剑仙之姿。
余观南也不遑多让,他双手将棺材扶平,盘腿坐在棺材之上御物而去。
只有宁时羽苦逼地倒腾着他的两条腿。
这一路上宁时羽看到了许多瓷化的居民倒在路边,被天上落下的修士带走。
城中的各个门户全都关闭,像是一座死城。
这就是邪祟……这就是,异常……
宁时羽老是听安禾嘀咕什么异常异常的,现在他倒是有点理解安禾对于异常的执念了。
朝着东南方向行去很远,快要到城墙处时,寻香之上那蓝色的烟雾忽然转向,指向了身后。
沈三鱼眼前一亮,停在了原地。
“各位,王家的人说不定就在城中!”
他们是按照东南方向直行的,直行就意味着不到达目标地点方向是不会改变的,那么既然改变了,就说明他们已经越过了目标地点。
沈三鱼继续朝着身后行去,直到寻香上方指向的烟雾变成了竖状。
“这里,能有什么人?”
余观南挑起一根眉毛,几人现在就在几个房子之间的空隙中,四周昏暗,连根杂草都没有。
忽然,寻香的烟雾又飘动了起来,指向了一个方向,而且还在不断旋转。
“他发现我们了!”
沈三鱼迈步要追,李玄更却拔出长剑,对着寻香指向的方向,挥动上挑,一道锋锐剑气乍现,斩出许远,将地面切割开来,土石飞溅,狂风乱舞,像是地下喷泉破土而出。
一声惨叫传来,被剑气切割的沟壑中蹦出了一个人,像是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了一下,然后捂着自己的肩膀在地上打滚。
“原来是土行术啊,怪不得没看到人呢。”
余观南说着走上前,把那人拎了起来。
“你们,你们是谁!?”
“你们要干什么!?”
这人身形略显富态,穿着也十分体面,但是面色却乌青发黑,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眼中全是血丝,白发白须,老态龙钟。
余观南皱起眉头,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余观南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又凑上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