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后,车子已经驶进了山区,马上就到八古了。
谢蔚然在打电话,和他妈打了和他爸打,接着是他爷爷奶奶,活像是月底了,免费通话时长还没用完的样子。
周榆景刚吃饱,坐在这车上,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急刹,他一个激灵,人顿时清醒了“到了吗?”
“这人什么情况,站路中间拦车。”谢蔚然说。
也就是遇到三个年轻脾气好的,换了别人早开骂了。
周榆景一听,顿时一个哆嗦“不会不是人吧。”
他脑海里自动播放起那些,关于半夜路上碰到鬼要搭车的故事。
谢蔚然“榆哥,这是现实世界,哪来的鬼,流浪汉吧。”
刚刚车灯照出的是一个瘦削的男人,过长的刘海挡住上半张脸,看着很是奇怪。
楼夕旁边的车窗上传来两声“叩叩”的敲窗声。
楼夕将车窗摇了下来,看向来人,他记得,这人是,审判者。
“还真的是你啊。”男人一脸兴奋的说,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般熟络。
楼夕“……”第一次见刽子手和犯人打招呼的。
“小夕,你们认识?”谢蔚然十分怀疑,楼夕真的会交这种奇怪的朋友吗?
果不然,楼夕直接道“不认识。”
男人毫不在意的笑着“也对,没人想认识我。我知道你要去找谁,帮我转告一句话给祂,现在自首还来得及,小心自食其果,最后人人得而诛之。”
男人最后这句话,像是无能的诅咒,令楼夕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他十八年前处决的人,现在已经长到了和那时几乎一样的年纪,长相也没多少变化,他的死,确实化解了灾难,却让那神性情大变。
只见楼夕冷冷扫他一眼“你口中的自首,是让别人承认那些,你们找不到证据的罪行吧,如果每一起案件都有人主动争先恐后自首,那还要你们这些无用的执法者做什么?”
楼夕说完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周榆景“我去,虽然没听懂,但感觉小夕夕好帅。”
谢蔚然点头附和“对啊,那个不洗头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夕怼的好。”
周榆景“怪不得小夕平时话不多,都留着关键时候说呢。”
男人看着那几乎贴着他的脸开过去的黑色越野,一直笑着的嘴角抽了抽。
“还是以前可爱啊。”他理了理自己被风吹的过于狂野的头发“这一个个都很叛逆啊,为什么在我管辖的区域会出现这么难搞的神啊啊啊!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