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见留不住顾无咎，生怕再一次失了他的踪迹，只得火力全开，利用红桃六当场斩杀了两名险些突破的影族。

他脚尖一点，整个人便浮在水面上，正向顾无咎快速驶来。似是习了‘凌波微步’的古代侠客。

顾无咎似是长了心眼似的，也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枪械‘黎明契约’顺着顾无咎的心念被分割成两只手枪，他手持双枪，一枚冷厉寒冰气息的湛蓝子弹朝着莫扎特的方向呼啸而去。

“砰——”的一声，枪再次响起，裹着炎爆气息的猩红的子弹爆射而出，直至射向莫扎特的面门。

寒冰子弹在空中与一物猛烈的撞击，溅起刺目白光。凝目一看，子弹击中的是距顾无咎不过三米的一张桃花卡牌。子弹上发出冷冰色的蓝光，似乎要将卡牌穿透一般。

另散发着硝烟气息的子弹也近到了莫扎特的面门。

莫扎特不得不在甩出一张黑桃Q的同时，后退数步，最终回落到了地面。

在黑桃Q抵御住炎爆子弹攻击的同时，寒冰子弹也穿透了桃花3的防御，继续向既定的路线飞射而去。但莫扎特没有再出牌抵挡，而是闪身躲避，已失绝大多能量的子弹便刺入了身后的土地里。

两人隔河而立，无声的过招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莫札特磨了磨牙，金斯眼镜上似乎沾染了些许子弹殉爆后溅起的灰尘。他干脆拿下了金丝眼镜，仔仔细细的将其擦拭干净。除去遮挡，琥珀色的眸子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潮湿阴暗的空气中。

“哎哎哎，我只是出手试探，你这是下死手啊。”莫扎特将金斯眼镜重新戴上，看向河对岸仍然支起枪械，一脸冷意的顾无咎，连忙后退数步，举手做投降状。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任务里吃亏呢。哦，吃亏的意思就是他莫扎特竟然没占到丝毫便宜——

“咱们打个商量如何。”莫札特指了指河水，又指了指对岸，“你让我过去，行不？我绝不出手伤你，但你也不能偷袭我。”

莫扎特清了清是嗓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我总觉得这片河挺诡异的，你也看到了，我背后只有岩壁，我想离开这里只有渡河这一个方法。”

顾无咎还是不为所动，在他眼底，他们已经是敌人了。他是不会放过敌人的。

此人对他的杀意绝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那么斩草除根才是他应该做的。至于为什么对他有杀意，这从不在顾无咎的考虑范围内。往往人与人之间的敌意和善意都是毫无道理的。

“继续吧。”顾无咎冷声。

继续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等等……”莫扎特抬手阻了一阻，目光看向缓缓冒着气泡的河面。突然，他脸色大变。

在下一瞬，一头染着漆黑鳞片似鳄似蛟的恐怖生物从水中探出了头。它身形巨大，四肢粗壮有力，头上长有四个畸形的犄角，身体一半淹没在水里，一半暴露在空气之中。

铜铃大的眼珠不自然地突起，溢满了嗜血微光，它仰着狰狞凶恶的脑袋，一声嘹亮的怒吼声席卷向岸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