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首席轻轻摇摇头，“真不记得了。”

李首辅轻声道：“九千二百八十八年零十天了。”

“啊？你每天都算着过日子的吗？”

李首辅轻声道：“亿年一轮回，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到这里，看向叶首席。

“如果，到时候依旧没有出现能力挽狂澜的人，你就走吧？”

“你已经为了书院耗尽了一生，应该过一段属于你自己的日子。”

叶首席看着她，“那你呢？”

李首辅抬头望向阁楼外的天空，片刻后道：“我或许也会走，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都做不了什么了。”

叶首席同样望向窗外的天空，天空碧蓝，白云在天空中轻轻飘荡。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李首辅摇摇头，“他给我的五道剑气，我都已经加固在上面了。”

“当年他为什么不多留下点剑气。”

“他留给我的只是他的秩序剑气，你知道他为什么只留秩序剑气吗？难道你以为他真不能灭了它吗？当年三剑随便哪个都能灭了它。”

叶首席皱皱眉。

李首辅轻笑一声道：“其实，只要这宇宙的人自己心里有秩序，就算一道都够了。”

“他留下五道，已经是给了所有人机会，他也始终相信大部分人心中还是有善念的，是正义的。”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可怕！”

叶首席听到这里，沉默不语。

叶首席突然问道：“李姐，你说宇宙以外到底什么？当初所有人都跟他一起走后，就再也没一个人回来过，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李首辅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开创一个盛世，因为五剑，在哪里都一样会是无敌的。”

“嗯！我也相信他。”

叶首席扭头看向李首辅，“李姐，下届的学院，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我们的答复了，难道我们真不派人去看看吗？”

李首辅摇摇头，“只要我们这里一派人，那万恶盟就会追踪到，最终的结果就是让下面的学院遭殃。”

“已经有无数个分院遭殃了。”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收到的信息中。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叶首席想了想道：“最底层的书院投诉信息最多。”

李首辅点点头，“是啊！知道为什么吗？

叶首席沉思片刻后才道：“柱子，大部分其实都是从中间开始烂的。”

“是啊！最可怕的也是这个，下面烂了，你可以削掉。中间烂了，那整根柱子就危险了。”

叶首席沉默不语。

李首辅轻声道：“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机会，看有没有人来帮我们挖这根柱子的蛀虫，填入新的木材修补柱子。”

“只有新的木材填入柱子，柱子才能不倒，我们自己填入的永远都是有问题的木材。”

叶首席；“如果没有呢？”

李首辅再次看向阁楼外的天空，许久后才道：“如果没有，亿年轮回，天道崩裂。那时候，也是我们放下执念，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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