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终究还是答应了空的要求，因为空又搬出了那个“跟踪”的话题来。

想到自己对荧说的那些话，他终究是心虚了。

在将空点的珍稀菜肴、陈年好酒之类的一扫而空，带上那两位女子下船了。

上了岸，林杰感知到许多有意无意的视线，在他以及身后两位女子身上扫过，起先并不太在意。

不过……他还没进入吃虎岩地界，在那转角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位身穿着白裙的冰冷着张脸的金发少女。

“荧？你找我？”林杰有些愣。

要是那些贵宾好奇他的身份，或者是其他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挡在他面前，他都不意外。

可荧……

“你骗我，我跟踪了哥哥五天，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荧拎着单手剑，气势汹汹地说道。

两位女子，当即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林杰抬起手，按在了荧的单手剑上：“等等，你都看到什么了？”

荧：“那些人只是哥哥的朋友，根本就没有任何暧昧。”

没有任何暧昧是吧？嗯，现在的空确实是没有吧，但并不表明他没有办法说呀。

林杰眼珠子一转，自背包里拿出了尘歌壶的关碟，压低声音问：“那你有没有见到他送这个给她们？”

“这是你哥哥的仙家法宝尘歌壶的门卡。无论身在何处，都可以前往他的尘歌壶小住。”

“对了，他在尘歌壶的时候，你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吧？”

荧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失去了控制。

林杰一见，继续上眼药：“还有……你既然跟踪了他五天，他在珠钿舫的所做所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我身后这两位，就是你哥哥拍卖下来的，你说他……”

“荧，既然你来了。这两位女子就交给你安排吧，免得要费我一番心力。”

荧视线后转，冷冷地扫了一眼，立刻就移了开去：“你自己安排，我去找哥哥。”

说完，她消失在了林杰面前。

林杰耸了耸肩，带着人继续前行，如进自家门一般来到岩上茶室。

将“虚空小那”中存储的、关于珠钿舫的录像一备份（物证），两女子（人证）一扔，立马回头去空了。

……

林杰走后，空又被珠钿舫接待员落霞找到了。

这时候的落霞态度恭敬，详细介绍了一番珠钿舫的玩乐项目，且双手送上了【邀请函】。

在空的质疑声中，落霞强调了一番珠钿舫的营生是被七星默认的，并没有任何违法行为，拍卖的女子也是她们自己的主意，珠钿舫只不过提供了场地。

空低头看了看那甲板上，已进入玩乐状态的贵宾们，提出了离去的要求。

落霞没有挽留，安排了船只送他们离开。

前往码头的路上，派蒙小心地打量着空，不敢说话。

空：“派蒙……”

“啊？什么？”派蒙猛地一惊。

空皱了皱眉，开口道：“今晚的你，安静得都不像你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派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知道空你只是想救人。”

虽然她对于空有这么多钱，还说被她吃破财了有些不爽，也觉得空今晚这钱花得有些多，但她真没有觉得空做错了。

“可我觉得做错了。”空说道。

自刚才起，他就有一点强烈的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