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这事，肯定会引起不少争执，他不想若陀待在璃月。

林杰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个话题：“老爷子，【摩损】到底是什么？看到肥陀那样子，我有些心寒。”

不管是温迪、钟离，还是影，都提过不少次【磨损】，知道他们对于【磨损】也特别在意，都在千方百计地减轻【磨损】。

但听归听，无法感受，真的是难以理解。

也就这一次，他与肥陀意识相连之时，才有所感知，但那感知是隔着一层的，体会还是不深。

钟离头微低，眼眸幽暗：“【磨损】？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我希望你没有了解它的那一天。”

林杰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了减少【磨损】，温迪以沉睡以及玩闹做为手段。雷电影进入【一心净土】空间，你……退休？”

“若陀经受【磨损】，失去记忆，被夺去思考的能力，如同没有灵智的野兽。”

不光是这些，就连旷野的丘丘人，似乎也是因为诅咒，或者该说是【磨损】，失去了原先的自我意志。

“所以……【磨损】是不是针对于灵魂的力量？”

钟离点头：“以普遍理性而论，可以这么说。”

“嗯，我在【梦想一心】空间待了五百多年，却是觉得自身并没有多少改变，是因为那空间不是存在于提瓦特世界内吗？”林杰又问道。

钟离再次点头：“有此可能，但更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你的意志够坚定，灵魂够坚韧。”

对于林杰的状态，他也非常惊讶。

“别夸，我会飘。”林杰连忙说道，“老爷子，这次我从稻妻回来，你夸过我不少了，不需要再夸了。”

钟离：“……”

林杰：“哦，对了，我记得小昆说过你是他们之中灵魂最坚强的，说你注定孤独……”

钟离摇头：“错了，注定孤独错了。”

不是他自傲，以前他确实是这么想过。他是寿命极长的存在，灵魂又最为坚强，会看着老友一个又一个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但现在不会了。

林杰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夸了，他好像还懂了钟离会承认他是血亲的原因了。

“林杰，谢谢你。这次的事情过后，我的力量似乎渐渐回来了。”

“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断放弃、不断失去，或许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亲手封印老友，是我所经历的【磨损】之一。”

“虽说懂得该离开时，便会离开的道理，但经受得多了，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

“若陀不用再被封印，甚至于能活得开心，我心甚慰。”

“不客气，这事我本来就想做。”林杰心不在焉地回道。

这说的越来越像修真小说中的心境了，光拥有着强大力量不行，心境也得跟上，不然就会出现大问题。

要是心境倒退了，力量也会随之减弱。

像若陀那种情况，就是灵魂受创，又遇【磨损】导致心境倒退，然后“走火入魔”了。

那这【磨损】，他是不是可以看成【心魔】等同的存在？

看来以后他得一日三省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