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这话浅浅说着,随即又一副尽是思绪的模样继言着,“…说起来,从你那外公和祖父如你们这般大年纪的时候结识,到因‘怀赤心经’又不得不坚守各自责任,再到小颜儿同书言那孩子的一段波折情缘,再到今日。…命运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弄人,却又让人无力。”
听着老头的这仿佛看破了红尘般的话,此时的无殊倒一副少见的消沉,而只闻那老头随即又苦笑一声,只继续将手里的酒壶送到嘴角喝了起来。
待饮罢,他又看着眼前的那副未再言的无殊,只浅浅的声音言着,“行了,距天黑尚有一段时间,你们俩先休息一会儿。这养足了精神,才好长途跋涉,首战大捷不是!”
“多谢前辈!”此时亦听着那老头的话,景行那副未言的神色下亦透着丝浅浅的低落。
而待天黑,空寂的房内点点微黄蜡烛闪烁摇曳,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
看着屋内一列全木色的陈设,纪无殊将目光又移向靠墙一侧的床榻。他走了进来,看着身后的纪景行,只一副故作高傲的模样言着,“本少主平日娇贵惯了,便劳烦纪少侠睡榻了!”
“嗯。”纪景行听着轻轻的应下,随即便又关上了房门。
待夜再深了一些,“哎!”此时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睡不着的无殊睁着眼,扭头轻唤着对面榻上的景行,“…那老头不知你的情况,先前动用内力,可有大碍?”无殊的话说着脸上透着一丝担心。
“无妨,稍做调息便可。”
听着景行这不紧不慢的回答。无殊只又一副“埋怨”的语气继言道:“早便研制出来的正经解药你不用,偏要硬扛,就用些个压制的药!”
听着纪无殊的这话,景行又将那闭上的眼缓缓的睁开了,只浅浅的继道:“…倘若世间当真有了能解开令司奇毒的解药,那这解药的出处,便永不会得安宁。”
面对纪景行的这“唠叨”,无殊只又一脸毫不意外的无奈,随即又应付着,“行!”
少时,只听无殊压低的声音又再问着,“你真就这么去了?”
“是。”听着对面传来的坚定回答,无殊的神情更显得一副紧张,“那你可有想过,若咱们之前的怀疑是真的,破天寨背后当真是靖山中人,那此时破天寨的人就可能知道你身中‘心下松’”。再加上令司的人又这么插了一脚,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此时听着无殊的这忧虑,景行只又缓缓的道着,“我中毒之事,只门中诸执事知。便真是靖山中人,我同掌门再次参与此事突然,消息也未必如此快传来。另,令司规矩一向优胜劣汰,当年的诸多分坛被灭,他们如今也不会因此便贸然寻仇。”
望着此时将诸事分析均透彻的纪景行,无殊的眼神下垂着,他自是明白眼前纪景行的决定他左右不了。
随即,他又将脸转了回来,只轻叹一声,“好!你都如此说了,我再唠叨倒显得讨嫌了。”话罢,他闭上了眼。
此时的小屋内又恢复了寂静,唯被挑的高高的黄烛影子左右摇曳。而纪景行静静看了看一旁的无殊,他想着什么,却又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