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身后那二掌柜欲再反驳,身旁的纪无殊冷言观其跋扈气焰时。
纪景行往前走了两步,只冷言道着,“誉城人事,我也了解过一些,要说其中声名最盛的,便是阁下!”
一听纪景行这话,身前站着的那史原便一脸小人得志,忘乎所以的模样自得乐着。
而眼前纪景行则继续一副从容的样子继言着,“听闻阁下出身商贾世家,门宅兴旺,令尊令堂皆是交口称誉的行商之人,但膝下却仅育阁下一子,自出生之日起便锦衣玉食,舒适安逸。
……从而养成了娇纵任性,好乱乐祸,声名狼藉的浪荡子!我原以传之为言,是为谣,不可信。但而今看来,此谣言为真!”
原本听着从纪景行口中道出的那些从未听见用在他身上的称赞词藻,让眼前的史原愈发一脸乐在其中享受的听着。却未想,这越发听着后言一下又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瞬间变了脸,只又冷眼怒目的质问而来,“你说什么?”
而景行却未丝毫理他,只自顾继言,“据我所知,砺石派掌门夫人姓何,非史!另,史府门客众多司空见惯,但阁下假借自家之名,胡乱认亲,横行霸道。不知令尊令堂可知?且此前还多次听闻阁下曾多次与丘山商鹤攀扯关系!如今他全派上下皆因同令司勾结,被押至执法堂,不知阁下可曾前去,自证清白!”
一下听着纪景行这连番难得一闻的滔滔不绝而又毫不饶人的话出,让同在一侧的无殊露出一脸意外的笑意。而他这言出一语道破的话,同样让眼前那史原一下子下不来台,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左右看着四面指指点点的路人们。
随即又强撑着做足了气势,吞吞吐吐的道着:“你莫要胡说!我史府便是往上细数五十代,都同丘山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一时玩笑罢了!至于砺石派的石掌门,也不过中间多隔几桩亲,见了面总还是当唤舅父的!你莫要多余扯这些没有的,难道我唤谁舅父,靖山也要…横叉一杠不成!”
那史原瞪着双眼,做得一副强硬的样子说着,一脸不得理转而恼羞成怒的样子。
而闻着史原这怒话,景行却丝毫未放在心上的样子,只又厉色道着:“那便说些有用的!方才阁下言,…腰间所佩玉,得名匠所制,雕琢精致,可我看来,粗制滥造,极其敷衍!一味逐其形,而丝毫无神,便是连边角之处,都未及细细打磨!
……既有心行不义之事,又这般舍本逐木,如何不会颜面尽扫!但若这般时间仓促,仅靠你口中名匠,怕是只专于打磨一纯圆蠢玉,或能雕琢出三分乱假形意!”
“说的不错呀!你看那玉佩确实不像名匠所制!”
“是啊!这么看来,的确粗糙!那佩间的走兽双眼无神,外形也算不得细致!”
“嗯嗯!”
……
听着景行这番犀利言辞,句句道破的话和身后一众看客的嘲讽数落,让那史原不禁下意识的瞥着腰间那玉佩,又带着丝警惕而气愤的神情紧紧攥着那牌形玉佩,脸上眉间尽显气愤。
而见他这模样,纪景行身旁的无殊倒更露出了多三分笑意。
此时再瞧着眼前的景殊二人,史原又怒言着,“哼!我看,靖山的代掌门也不过如此,若这世间的玉佩都千篇一律又有何新鲜,如今怎的?…换了个花样,就都成了井底之蛙,识不得出了?”
史原气急败坏的恶话有意冲着纪景行,而同在景行身侧的无殊则听言走了上来,他一副漫不经心的笑意,只应着,“也对!从来只见得高门大户的人佩上玉,这自诩高门大户却行鬼祟行径的人佩个偷来的玉,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