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风这番徐徐而道间而尽显犀利的话,让眼前那石掌门听着,有些不认同,便只接着问道,“听陆掌门这话,应是未曾细细看过那令司传的漫天遍野的告示?那告示上写的可是详谈诸派派银归属和黑鸦林弟子撤回二事,这两件事,既关乎正道所有门派,却又只字未提被劫弟子和纪喻言,此番纪景行却未同我等商议,独自应下,这岂非鲁莽独断!”
听着那石掌门显然严肃较劲起来的话,陆清风仍一副和气的样子,只又笑着,“石掌门何必认真,既是令司下的告示,便定然未安好心!砺石同诀岚最先攻下令司两座分坛,英勇睿智,石掌门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挑拨之意?况且,定约之时,便已言明,盟首之位,各凭本事!眼下黑鸦林赴约凶险,此事能否得成还尚未可知!再言,即便有诸派派银消息,那驻于黑鸦林外的各派弟子们也非摆设!”
一听得陆清风这有意代靖山说情的话,那石掌门只好做得一脸假意迎和的冷笑,“好!陆掌门德高望重,既都如此说了,那我等便拭目以待!”
他这话说着,转而又看看同在眼前的那乌衍和面前已被毁去荒废的分坛,继而道着,“乌涧主离中境多年,此番重回,带涧中弟子连番攻下令司两座分坛,倒是不输好些一直立于此处的门派,当真是势不可挡呀!”
那石掌门此番意有所指的话说着,有意看了看一旁的陆清风。
而那乌衍听着,只浅浅道着,“石掌门言重,我陵乌虽迁塞多年,但对中境之事,却也始终不敢懈怠。此番攻下令司分坛,涧中弟子也只稍显勇猛,同诸派一般竭力做应做之事而已!谈不上势不可挡!”
一听得那乌衍此不偏不向,丝毫不肯得罪人的言论,那石掌门便更显得一副冷色,随即只继又道着,“哼!是了!…诸位如此尽心竭力,我砺石自也更不敢松懈,先告辞了!”
那石掌门这话冷冷说着,又摆起手来,敷衍的给眼前的陆乌二掌门作了个礼,便扭头离了那处。
而身旁那风掌门见之也连忙摆了个手,转身追那姓石的去了。
见眼前二人怒意疾步渐离的身影,那陆清风倒是一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