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坐堂说着,做得一副悲戚激动的样子,说着,就欲抬手拭泪而下。
而此时,殿前站着的纪无殊见他此样,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小声道着,“倒把他给忘了!”
听得身旁无殊此言,景行脸上稍带不解的问着,“此人是谁?”
“他呀…!”
无殊回着景行这问,又扭头瞥着此时仍在浮夸演戏模样的男子,继言着:“原是以前外公有意放到外面,给一念堂打探消息的一个半吊子医师,后来创了誉城,年岁也渐渐大了,便被外公派去跟着七叔公,帮忙打理着解幽堂的一切事务。孑然一身,为人乐天,也算得上不错!就是这个嘴呀!一把年纪了,还秉承着废话连篇的惹人传统,人送外号‘嘴见愁’!”
无殊小声同身旁的纪景行说着,又一脸无奈的看着仍在不停诉苦的那郑坐堂,随即继言着,“就是连外公也招架不住!”
他说着,靠近身旁的景行,小声再道:“之前只想着离城只需做些外公不允的戏码,把同在城里的七叔公给忘了,这次呀!定是七叔公有意让他来补这个漏,也让咱们…听上他一顿啰嗦!”
殿前站着的无殊正同景行小声抱怨着,眼下那郑坐堂哭叫的声音便更大了,“…我这些天呀!那是好一番着急,整日就盼着七掌柜能早些把城主带回来,这城主一回来,城主自然也就能拦住少城主你,这拦住少城主你了,少城主您也就不用犯险了,这不用犯险,少城主您自然也就能平平安安的了,若是少城主您能平平安安的,那城主他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了,那城主他若是能够…!”
面对那郑坐堂这番如念咒般百转千回的话,让眼前的纪景行听着亦双眉稍锁,而一旁无殊的脸上更是一副毫不避讳的不耐烦,和全然站不住的样子。
“停!”
突然,无殊一脸丝毫不愿再忍受的样子一下叫住了那郑坐堂,听着此时周围都猛的安静下来的沉寂,方才又继言,“郑坐堂有话还是留着日后再说!”
无殊的这话说着,又将目光稍移向那郑坐堂身后的一伙计,“你,代坐堂明说,如此来目的?手中之物?直接简明的便好,莫要再多说那些无用的赘词!”
纪无殊做得一副头疼的样子,将这话说罢,那伙计便应了下来,“是!”
伙计点着头,便继言,“坐堂苦思数日,知定是拦不住少城主,便带小的二人给少城主特意带了好些草药,补药及一些防虫取蛇的药粉。”
一听得身后伙计这言,身前那郑坐堂便立即接话应着,“没错!没错!眼下城主和七掌柜还未归,我是思前…想后…!”
眼看着,那郑坐堂的话又要接着‘汹涌而来’,身前的无殊便立即打断了上去,“好!郑坐堂的一番好意,本少主心领了,心领了!”
他连忙说着,便又唤着庭下的小厮,“来人,东西收了,郑坐堂一路劳累,赏茶,送走!”
无殊的话急忙说着,小厮们便立即上去将那还听着纪无殊话语,尚还一脸茫然无措未反应过来的郑坐堂强行拉了下去。
“哎!你们别拉我呀!少城主,少城主,这路不远,我不累!哎!少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