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被捆绑好了的纪景行,邪罗又将他的眼神移了回去,他一副显得凌厉的眼神直注视着眼前站着的血祭,更像是针对。
而看着他这样,血祭便只缓缓的声音同他言去,“血令主离司已久,音信全无,应是不知血祭为人。我虽曾被墨御酌蒙蔽,可如今,却是真心只为义父,只愿做些力及之事,以补己过!”
“哼!…真心!”
血祭的话刚罢,身前站着的邪罗便立马朝他冷笑了一声,那神色中尽显轻蔑。而随即,他便又冷冷继言着:“只怕你那真心…是真的想冷眼坐山观虎斗。而后,自己功成身退吧?”
邪罗这番毫不客气的语气道着,随即又将那显得极为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血祭,而血祭则同样一副厉色反问的样子,“…血令主这是何意?”
闻听血祭这话,那邪罗便只一副不屑的样子将眼神又移了回去,继而缓缓继道着:“昔有一族,举世寄于正盟一下游僻静村落。遂有一日,村中族人突身染暴疾,药石难医,死伤族人者众。有正道弟子以瘟疫之名,将余下族人驱赶,以致幸以生还的族人又以其它种种原因接连亡故。…最后,举族上下仅剩下一少年!而这少年,…不正是你吗?”
邪罗这说故事般置身事外的语气冷冷道着,随即将眼神又移回到血祭的身上,继而又语,“你同墨御酌联手,不也正是因知晓灭你举族的毒出于当年的大长老之手!数年筹谋,…只为激起令司与正盟的生死之争!而如今却选择来认错宣忠心,褪后趋前。难道不也是见墨御酌处处对这正派的代掌门手下留情,你眼看复仇无望,故才来先发制人,欲以此激起大长老的怒意,从而逼他对墨御酌出手,而能与大长老一较抗衡的,便也只有他墨御酌!”
邪罗的话一边说着,一边又露着分阴邪凉薄的笑意缓缓的走到他面前,他看着眼前那血祭一副已露着半分意外而不自觉眨着眼的心虚模样,脸上的笑意便不由得的更甚了几分。
随即,他又往前一步,停在血祭的耳边,用那稍有些压低阴柔的声音慢慢道着:“意外吗?…二…长…老!”
邪罗的话说着便又将眼神看向了他,而听着他那句句仿佛洞悉无遗的言语,血祭这下尽显震惊的立马又将头转而看向他,而瞧着邪罗那尽显愚弄得意的神情目光,血祭只觉细思极恐,自己竟被窥伺算计的如此一干二净。
而就于此时,从面前那阶上传来堕域冷冷的声音,“…不必吃惊。祭儿,为父早说过,你生来就该为了令司。计谋,算计,狠辣,无一不具!”
堕域的这话边说着,便又将头抬了起来,他那显得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眼下的血祭,随即又一副轻缓中带着强硬的继言着:“…但你若想复仇,引为父对墨御酌下手,只有他祸我毒人计划的筹码可还不够,…你可想好了?”
听着堕域直逼问来的话,血祭一副显得思索着什么的模样犹豫着,随即他又一脸的坚定,只再往前两步,一副孤注一掷般丝毫不畏的模样再言着:“大长老忌惮墨御酌,只因其身后郁谷毒士存在,可若血祭告示诉大长老,这令司中并未有所谓郁谷族人呢!”
此时一闻着血祭的这话,便一下子引得了眼前堕域的注意,他一双显得疑心怀疑的眼神紧盯着眼下的血祭,随即低沉的声音缓缓问去,“…你如何证明?”
听着堕域的这问,血祭便又肯定继言着:“我曾亲耳听到纪景行二人以令司中无郁谷族人一事以此威胁同墨御酌达成合作。此外,他曾多次牵动我身上落日之毒,手段高明,亦无旁人在侧,这便足以说明此事为他一人自导!其目的,便是为了蒙蔽并让大长老您…放松警惕!”
血祭的一番话沉沉说着,而那阶上的堕域却只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他带着分思索的将那尽显猜疑的眼神浅浅瞥向眼下的血祭。
而这时,同在那眼下的邪罗往前两步,他看着身前的血祭同时又冷冷言着,“…落日之毒深入骨髓,你既有心复仇,便该付出点代价。不如就让我们看看,你这决心,…到底有多坚定!”
邪罗的话说着,随即将步子正好停在血祭的身前,他取出一把匕首来递给眼前的血祭。而那血祭见了,则稍显得顿了一下,随后一双眉下紧紧的蹙着,便又立马将那匕首拿了过来,很是果决血性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处。
待那鲜红的血从胸口上的匕首流了下来,浸染上了他那暗色的衣衫,再一滴滴的流了下来,那痛楚连带着他的眼眶中都撕扯隐忍着红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