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这状,堕域也立马转而一副肃意,他以自身内力猛的将身前石案上一调试好了的毒水挥出,那毒水同墨御酌撒来的毒粉两相抵消,立马散出一阵厉风,而此时眼下被毒液浸染的石阶上也一下被侵蚀出一块痕迹来。
紧接着,一旁站着的邪罗朝那情形看去,也俨然一副阴柔的样子笑了起来,他一边往一旁绑着的那纪景行走去,一边又缓缓道着:
“司君向来沉的住气,无论是昔年旧仇还是大长老眼下的连番设局,再或,自己一身医毒无双的本事,皆是藏匿无息!如今看来,倒还当真对这正派的传承格外看重呢?”
邪罗那让人闻之总不自觉觉得厌恶的嗓调语音说着这话,随即,只将那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欲伸出向着纪景行,同时又继言着:“…还是,司君如今又不想报仇了?”
听着那邪罗的话,眼看他那伸出的手指就欲碰到纪景行的脸上,而就于此时,墨御酌立马又果决的挥手,他甚至头都不移分毫的往自己稍后右侧那邪罗的方向一把毒粉挥去。
邪罗见状,便连忙变了脸色的挥弹着自己怀间的那古琴,两弦化形,才同墨御酌散来的毒粉相消,而正当他松懈之际,才渐发现,自己那怀间的琴弦,连带着那琴面竟都…莫名融了起来,紧接着,他的那只手也变的被侵蚀起来。
“啊!”
“啊…!你…!”
邪罗一副尽显于脸上的怒意紧盯着面前那墨御酌,而此时,墨御酌那冷厉的眼神才狠狠的再往上抬着,朝他瞥去,同时冷言着:“你没资格说话!…更没资格碰他!”
说着,他将一副尽显杀意的眼神狠狠的翻了过来。而此时眼下的这幕,正被阶上的堕域看的一清二楚,而他那稍蹙着的双眉间突然闪过一丝危机,接着,他身下那只毫不受控制般的手又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而看着眼下的这情形,堕域的神色一下子从凝重变得阴邪起来,他带着一丝狠戾的看向眼下的墨御酌,只沉沉问着:“你配出了‘万滩’?”
堕域那尽显猜疑看似半睁半合着的双眼瞥向阶下的墨御酌,而那墨御酌却仍只是一副积压着怒火的厉意,他将那双狠厉的眼神投向阶上的堕域,仿佛就像是一个杀神,只言着:“…我再问一遍,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柳今颜,是不是你杀的?令塔上的毒人,是不是你换的?”
只闻墨御酌这一番隐忍着满腔的怒意质问着阶上的堕域,同时又往前两步,而那狠厉的眼神让人看了都不禁不寒而栗。
而同样瞧着他这状,堕域却带着丝嘲讽的笑了起来,他将一双眼神紧盯着眼下的墨御酌,缓缓言着,“你来问我,…不是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吗?”
堕域的这话说着,随即又绕过身前的石案渐往阶下走来,同时冷冷继言着:“…无为司成群的活死人,稍显恶名的,便又回到我这毒室,而稍扬善行的,便是躺个三年五载也未见腐臭流脓!
…墨御酌,你还真是和你那好父亲一样,一样的高傲虚伪!口口声声结拜的,欲下毒置于死地,真正欲杀他骂他的,却奉为座上之宾,…费心讨好!”
堕域一副咬牙切齿的痛恨模样说着这话,随即将脚步停在了眼前墨御酌的身前,他一副透着厌恶的腔调神情而连带着那衣衫下露着的手又开始不受控的不停抽搐起来,甚至,显得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