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初破晓的清晨,一司徒急忙的踏入毒室内禀告着,“大长老,正派的各掌门又重新集结了弟子,正在前峰叫阵!”
“哼!”初着的这司徒的禀报,正前的堕域先是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即又浅浅问着:“他们还剩几人啊?”
“同昨日攻司的弟子相较,已不足三成,其中还不乏少数受伤弟子!”
又听着眼前那司徒的禀报,堕域仍一副显得稳操胜券的样子轻笑着,他从容的摆弄着手中的毒药,甚至头也未抬的又再浅浅问去:“墨御酌如何了?”
听着这问,底下半跪着禀报的司徒便又继续回禀着,“自昨日同纪无殊秘密会面之后,便再无异常。”
缓缓听着那司徒的这回话,堕域的脸上倒略过一丝意外,他抬起眉来像是思量着什么,而随即却又不慌不忙的摆正着眼前剩下的那些瓶瓶罐罐。
再接着,便又用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走下了那石阶,待瞥过身旁被绑着的纪景行,他一副只显得自大的语气言去,“走吧!把他带上!也让靖山的代掌门尝尝,亲眼看着至亲之人身死的滋味!”
“是!”
应着堕域的话,身下的两司徒便立即上前解开了景行手腕上的锁链。而待刚把浑身是伤的景行拖着在堕域的身后没走两步时,身后便传来他低沉着而仍费力显得沙哑的声音,“你当年…也是用这副模样杀死的墨渟渊吗?”
一听着身后的这话,堕域停了下来,他缓缓的转过身去,一双眼睛里透着阴邪,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看来的纪景行,缓缓问着:“你说什么?”
听着耳边堕域带着尖锐嗓音怒意初显的质话,景行却仍只是一副丝毫不惧的模样,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只是浅浅的轻笑着一声,随即那低沉的声音只自顾的继言着:
“…我猜那日的雨一定是你记忆中最大的吧?电闪雷鸣,周遭只有倾盆的大雨和轰鸣的雷声,你质问着,胁迫他,可他直到最后还是没有认可你,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