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此时索桥上被正盟中弟子强行拉回的阿蛮,堕域一副仍显得沉静的样子低眉瞥着眼下中了数箭的那些毒人,而那些中箭倒下的毒人却没有像昨天那般继续爬起来,丝毫不知疼痛疲倦的如疯狗般的斗着,看着这状,堕域的眼神一下子由冷静变得紧蹙了起来,那脸上多出了几分意外。
而只见那些毒人身上中箭的腹处,胸处以及臂处皆现出黑色纹路,即便是旁人,也能一眼观出那正是中了毒的迹象。
“箭上有毒!”
同在一旁血祭也一脸震惊的看了出来,而此时,索桥上站着的墨御酌同样看着这状,则回想起昨日同无殊说的那件更为重要事的情形。
“自我重回令司的第二年起,便发现令司与枉生湖旁各处皆被堕域埋上了剧毒,且不时检查更换。令司便罢,但枉生湖所牵甚广,毒素一旦大举蔓延,后果难料。这些年来,我一直暗中解决此事,而那些被我偷偷换下的毒就藏在令塔之下!”
墨御酌回想着当时一番肃色的说着这话,随即又将那变的冷冷犀利的眼神紧盯着眼前仍还安坐着的堕域,只厉声道着:“忘了告诉你,炼制毒人的毒方我早就解出来了,而这上面的毒,正是我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换出来的!你要埋葬令司和整个枉生湖的计划,我今日便尽数给你毁了!”
听着墨御酌这一腔果决铿锵的话,引得那眼前的堕域虽一副未言的隐忍模样,可尽显于脸上的都是咬牙切齿。
而这时,塔上站着的钳之亦同样的一副厉色,“堕域,当年你设计引我祖父入令司,百般折磨,让他为你造这塔上的机关。如今,我便用祖父当年特意为你隐留的机关杀了你!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钳之的这一话说罢,便又立马一声令下,“放!”
他的这命令一出,从那塔身便又射来数不清的“箭雨”,支支强劲,而伴着那落下的“箭雨”,索桥上站着的墨御酌也踏着冠尘步直逼正前坐着的堕域。
而同在此刻,由那塔上飞射直出四条锁链分别从索桥两侧刚好插入令司前面那腹地上。于是,便顺着那锁链,塔上站着的掌门,弟子们皆倾泻而出,双方激战间,刀光剑影。
面对着邪罗那半面破琴抚出的残音,慕长秋丝毫不给其留反应机会的以刚克刚;而注意着混乱场面之下意欲逃走的血祭,乌伽和南越则配合将他又截了下来;此时手握着长剑只一副决绝模样正逼近着堕域的墨御酌却在他突如其来的一手毒镖下连忙腾身而闪,而当他再重新奋起直追时,又被堕域的一口哨声下,从身前毒舍中猛的窜出的一毒人给阻止了下来。
面对着那毒人突然的袭击,墨御酌只得立马又向后下着腰,而同那毒人一上一下相视而过之时,他这才看清,眼前这披散着头发的毒人,正是纪喻言。而顾不得这许多,只匆匆一瞥后,他便又连忙往前追着那欲逃窜的堕域。
此时一看着这情形,同他错身而过的纪喻言又连忙停下,正当他准备折返回去时,却一把被由那塔上塔下同时纵身跃过来的柳一堂,纪无殊祖孙俩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