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支花笑笑,并不想提张晓洁摔沟里的事情。
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多难为情啊。
所以她只是淡淡解释道:“昨天不小心划的,这不,连凉皮摊都没办法摆了,真真气人。”
大家也跟着惋惜:“一天耽误不少钱吧?”
“可不咋滴!”叶支花附和着,同大家开心聊天。
最近因为她的表现,自己两闺女成了老板,村里再也没人当面说过她不生儿子之类的。
院外,张素梅提着两瓶糖水罐头,和一小兜鸡蛋,正准备进去。
方巧云昨天半夜也听到大房动静,没敢出来瞧热闹。
她正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
看到小姑子,立马招手:“素梅,你咋提着东西来,干嘛呢,她家谁病了?”
张素梅停下脚步,叹口气:“是晓洁,昨天栽沟里里。”
她将昨天的事儿,讲了一遍,然后问:“二嫂,你也来啊,凑我的礼就行!”
老张家向来都是:家里不管谁出事,都要来看看,才算不失礼节。
方巧云一撇嘴:“一个小辈,值当咱去看,也不怕她受不起!”
“走个路都能栽沟里,就是前一段嘚瑟的太狠!”
张素梅:“……”
怪不得娘不待见二嫂,大嫂也跟二嫂闹掰呢。
确实不会做人。
否则也干不出讹她钱的事,呸!
张素梅便不理二嫂,提着东西自己进了大房的门。
昨天冒雨回去,谢发财奇怪,问她这么坏的天,咋不在娘家住一宿。
张素梅叨叨叨,就将受的委屈说了。
结果谢发财反而将她骂一顿,说她不识好歹。
怎么不识好歹了?
想不通归想不通,该做的礼节不能少。
她一进院,就大声表达来意,让大嫂看看她懂礼:“大嫂,我专门来看晓洁了,她好点没有,晓伤重不重,不是我说,那么大孩子太不注意,怎么就栽沟里……这么多人在啊?”
叶支花:“……”
张素梅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看到好多人,稍微一愣后又笑起来:
“嫂子,晓洁在西屋对吧,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叶支花:“……”
其他人,慢慢反应过来,问叶支花:“晓洁昨天回来了?栽沟里了?这么不小心?”
大半夜的……
“……嗯!”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叶支花糊弄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否则由别人打听,不知道能歪到哪里去。
她半真半假的说:“昨天说好都回家吃饭,结果晓洁城里那个辅导班下课晚,没赶上车,傻不拉几不知道找个躲雨的地方,自己往家跑,可不就栽沟里,被铁丝划了那么大一口子!”
叶支花故意夸张的比划了下伤口。
果然大家注意力,不在张晓洁晚上冒雨往家走,而是放在伤口上:
“艾玛,那得多疼?”
“大铁丝划的,得打破伤风!”
叶支花点头:“打了,我连夜带她去打了,再吃两天消炎药就好。”
“还是你疼闺女,知道下游那个村,叫吴有德的那个小伙不?”朱大婶,突然压低声音。
根据经验,这是有料。
大家伙立马来了精神,亮着眼睛看向朱大婶。
朱大婶啧啧两声,腰杆一挺:“当初挖河沟,咱村里多少人看上吴有德啊,那小伙又精神还乖巧,可惜哦,啧啧!”
她还卖起关子,半天不进入正题。
大家伙着急。
就连不爱打听热闹的叶支花也埋怨:“你啧啧什么劲儿,赶紧的,别浪费大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