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朝阳被整无语了。
叶支花朝院里看一眼,问:“你爸在家吗?”
“……大姨,我知道你为啥来,钱建国是你妹夫,对吧?”钟朝阳脑瓜转的也快。
求人呢,肯定不能藏着掖着。
叶支花点点头:“这不是没办法,也不认识其他领导干部嘛。”
钟朝阳一摊手:“可是大姨,你找我爹没用,他自诩两袖清风,要做海瑞,你提着礼走后门,怕是适得其反。”
叶支花:“……”
本来打算好好地,提着礼,靠着钟朝阳面子进钟家求情。
结果是个这。
有点慌了。
钟朝阳看着叶支花脸色变化,开口:“大姨,这事你别出头,也别让英秀姨露面,交给我,我想办法给你办喽。”
他爹他了解,知道怎么使劲。
“不过呢,你得实话告诉我,孟兴军是不是藏在你那。”
这才是钟朝阳的目的。
他不盯梢了,打直球,直接问。
叶支花被问愣了,瞪着迷糊的大眼睛:“孟兴军到底是谁?”
“……大姨,你不实在,我不帮你了。”钟朝阳作势要关门。
叶支花急眼了:“啥意思,你这人咋这样,不想帮就别说话,搞个孟兴军出来当理由,你才不实在呢,小伙子年纪轻轻就知道坑老家人玩,算我白认识你了,哼!”
她转身,提着礼走了。
钟朝阳:“……”
不对啊,不该是他辖制对方吗?
怎么掉个了?
想不搭理吧,可是……
唉,他就是心太软。
“大姨,你回家等消息,然后仔细想想,为一个外人,值不值。”
叶支花听见,头也没回。
孟兴军既然入了她家,那就是有缘分,是自家人。
她早就改过自新,才不会出卖自家人。
“此路不通,我想别的办法,以后你别来吃我家凉皮,咱俩啥也不算!”
叶支花口气挺硬,听的钟朝阳恼火。
“朝阳,谁啊?”钟母等半天,没等到动静,出来询问。
钟朝阳气的将院门一关:“没谁,走亲戚敲错门了。”
钟母哦一声,转回堂屋饭桌,同钟父继续刚才的话题:
“陶仁显真是讨人嫌,你说谁家不拿麻袋,就显着他了,好像他以前不拿似的。”
钟父钟国栋冷哼一声:“不管举报的是好人坏人,拿厂里东西就是不对,最近厂里风气,是该好好整顿。”
他早就看不惯了。
进屋的钟朝阳,一屁股坐在钟父对面,连声附和:“对,没错,确实该整顿!”
钟父奇怪的看他一眼。
往常这小子,从来跟他对着干,他说东,钟朝阳非要说西。
他说对,钟朝阳明知道对,偏偏说错。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连钟母,都伸手摸钟朝阳额头:“你发烧了?”
钟朝阳:“……”
他撇开钟母的手,对钟父说:“爸,反正我觉着偷麻袋的就该开除!”
“别看现在只是偷麻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学陶仁显倒卖厂里物资?”
“被抓住的小偷,虽然都是跟陶仁显不对付的,可行为性子很恶劣,万一再出个陶仁显呢?”
“当然,陶仁显可能想改过,将功赎罪,怕厂里扯住他隐藏起来的事儿,故意扯几个小偷出来混淆视听。”
“但小偷小摸,就不是错吗?”
“开除吧!”
“就是连同样在厂里的家属,也得开除,毕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