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云从家里拿了耗子药。
她要倒在猪圈里,让猪死掉,让叶支花买死猪肉,然后做成饭给学生吃。
到时候吃死人,看叶支花还当不当老板。
方巧云脑子里,如今啥也不想了,只要叶支花倒霉。
她紧紧攥着耗子药,靠近猪圈。
果然是猪,睡得真沉。
睡吧睡吧,明天你们就醒不过来啦!
方巧云小心翼翼打开药包。
“干啥的!”一道刺眼的亮光,射过来。
方巧云一个哆嗦,耗子药全撒地上。
范屠夫举着手电筒,一下窜了过来。
看看面无血色的方巧云,再照照地上散落的药包。
还有啥不明白。
范屠夫当即喊起来:“快来人,抓到一个药猪的贼!”
…………
张老太,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的。
刚刚要迷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然后家里院门被拍的震天响。
她一骨碌爬起来,披上衣服打开屋门,就看到家里其他人也起来了。
“有粮,你快去看看咋回事。”张老太说。
张有粮不等她吩咐,已经跑着去开门。
刚拨开门栓,张有福直接滚了进来。
张有福也不往上爬,直接抱住张有粮大腿,嚎啕大哭:“哥啊,你玖玖巧云!”
张有粮:“……”
五分钟后,大家终于了解全貌。
就……
叶支花冷笑一声,转身回屋,将门甩的震天响。
其余人也是无语。
张晓洁多问一句:“猪药倒了吗?”
如果药倒,她或许用灵泉水能救一救,总之不能让叶支花为难。
张有福:“没有啊,没来得及下药就给抓了!”
“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张晓兰没忍住:“二叔,你咋有脸求我爹啊?”
“为啥药人家范屠夫的猪?你心里清楚,咱们心里都清楚。”
“前脚我家要订肉,后脚你家下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不知道二婶脑子咋长的,药了范屠夫家的,还有李屠夫家的,镇上养猪的好几家,她药的过来吗?”
张有福:“……”
张有粮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他的手:“老二,不是当哥的不帮,实在你家那口子,心黑!”
有啥事,直接冲他来。
就像那回找胡二大娘,他张有粮就没跟着计较。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人家范屠夫的猪下手!”
谁不知道,范屠夫家养猪是祖业。
可是那十年,他无猪可养,地里粮食根本不够吃。
一家几口,全饿着肚子。
好不容易世道好了,范屠夫重操旧业,靠着几只小猪仔,完成了温饱。
今年他想扩大规模,借了一圈钱,眼看着猪要出栏,方巧云如果得手,怕不是范屠夫血本无亏,要跳河。
“方巧云犯法了,这事,我管不了!”张有粮不但不能救,还要提着礼去安慰范屠夫呢。
张有福不管,他撒泼打滚,滚到张老太跟前:“娘,您说说大哥,不救巧云,我带着你几个孙子喝药,一起去赔巧云!”
张老太气的浑身哆嗦,却又说不出狠话。
再混账,也是她亲儿子。
她无助的回头,看叶支花紧闭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