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奶奶一开始,对舅舅挺照顾。”
毕竟徐家的儿子优秀,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直接分到了京城。
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守着,肯定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徐丽。
“但是徐奶奶老家不是农村的吗?”张晓洁说:“其他人还好,就是她那个弟妹,老想着将自己娘家侄子介绍给我妗子。”
“结果中途杀出我舅这个程咬金,她就觉着抢了她家的东西。”
“从我舅结婚,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后来徐家爷爷帮她家孙女安排了工作,进了县供销社,孙子也安排进一中上学。”
“她打着照顾孙子的名义,求着我徐奶奶帮忙租了房子,住到城里了。”
她房子租的,叶青贤房子却是老丈人家送的。
那心情,非常不平衡。
“徐奶奶好不容易挨着娘家人,走动多了点,老听她说我舅这样那样,就犯疑心了呗。”
总觉着叶青贤攀高枝,目的不纯。
张晓洁说完情况,看向叶支花:“您,会帮舅舅吧?”
舅舅和妗子,天造地设。
而且在梦里,为了帮她减刑,舅舅缩衣节食,妗子好几年都没买过新衣服,都是穿单位发的制服。
张晓洁想帮忙,但以现在的能力,帮不了。
“娘,还有个情况,”张晓洁如今喊娘喊的顺嘴多了:“徐奶奶那个弟妹,她娘家侄子,好像通过徐爷爷的门路,承包了一中食堂的一个窗口,卖油条包子。”
工作虽然挣钱,但又累又没地位。
徐奶奶那个弟妹心疼自己侄子,看叶青贤更不顺眼了。
如果娶了徐丽,徐父照顾女婿,肯定给安排到工商局,坐办公室吹风扇,多舒服啊。
这就叫得不到,就破坏。
叶支花听完,大概明白为什么了。
根出在徐母弟妹身上。
“我晓得了!”叶支花点点头,表示知道。
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得看叶青贤的意思。
然而一小时后,叶青贤酒醒,却不承认:“姐,没啥事,是工作上压力大,不顺心。”
叶支花还能说什么?
“晓兰,兴军,你俩送你舅回去。”叶支花走不开,见叶青贤走路还是不稳,不放心,让张晓兰和孟兴军去送。
这俩孩子办事,她放心。
…………
徐丽将孩子送到托儿所,回来一看,徐母和小舅妈还在自家客厅坐着。
她很烦,又不好意思撵人。
“妈,妗子,吃点水果?”徐丽洗了几个桃,用盘子盛了,摆在茶几上。
徐母的弟妹,徐丽的妗子,娘家姓吴,邻居小辈看见她,都喊一声吴大妗子。
吴大妗子年纪只比徐母小两岁,但外表看过去,却似乎比徐母还老十几岁,像两代人。
吴大妗子心里不平衡。
一个种地,一个养尊处优,那脸能一样吗?
但是表面上,她对徐母特别好,好到巴结的份上。
徐母最大的成就,就是嫁了个好男人。
娘家人的吹捧,她非常乐意接受。
心里知道弟妹的小九九,但耐不住人家会捧啊。
两人同进同出,俨然相亲相爱一家人。
吴大妗子巴结,也是得到好处的。
徐母大哥一家不沾徐家的光,靠自己,至今还在农村生活。
吴大妗子靠着巴结,将孙子孙女全弄到城里,自己也成了半个城里人。
平生最大遗憾,是娘家侄子没有娶到徐丽。
这点光,没有惠及到娘家。
一中那个承包的食堂不算。
那是侄子自己能干,有脑子,只是让徐家从中牵个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