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支花做了一桌好菜。
这次也是分两桌,张家人和李忠贞、马奔、孟兴军一桌;
孟兴军的那些小伙子,带着光头在院子里开一桌。
光头夹杂在一群壮小伙中间,话都不敢多说,划酒拳都小心翼翼,时不时往堂屋瞟,偶尔跟李忠贞对上视线,立马吓的缩脖子。
李忠贞朝外面光头努努嘴,问叶支花:“大姐,怎么回事?”
叶支花回家就忙着做饭,还没空跟李忠贞唠嗑。
“肖霸天找我求和,”叶支花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李兄弟,多亏你,否则他不可能那么早低头。”
就算县里给压力,他怕是还要顶一顶。
李忠贞笑:“主要是大姐你闹的太大,我在海市都看到报道了。”
大事大闹,小事小闹。
这是叶支花的生活智慧。
稳定发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会怕,才不会肆意欺负人。
叶支花很感慨:“我这也不算白丁,县里有弟弟,再上头有你,这才免了大难,如果换作其他人呢?”
“李队长,你们一定要做好人民的护航,为咱们打造一个安全的秩序啊!”
“……大姐,没想到您有这个觉悟。”李忠贞很佩服:“我们一定做好本职工作,让老百姓安全放心!”
他指一指马奔:“我这回来,一是为看看您,二就是送小马来你们县挂职。”
“想回去升迁,挂职的时候就得做出成绩。”
“小马,叶大姐刚才的愿望,你听到了吗?”
“放心吧,一定不负人民重托!”马奔起立,敬礼。
喧哗声立马没了,都静静看着马奔。
叶支花尴尬的咳嗽两声:“在自己家,咱吃饭,别整高调子!”
一顿饭宾主欢宜,唯一不欢的就是光头。
叶支花做的饭好吃,可光头食不下咽,就跟一只老鼠闯进猫窝,被一群猫盯着吃饭。
得多没心没肺才能咽下去啊!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光头要走。
叶支花叫住他:“回去给肖霸天说,明天晚上,天顺楼,我请客!”
光头得到这么一句话,也算没白跑。
李忠贞皱了眉毛,但没有说什么。
叶支花让光头,帮忙将李忠贞和马奔带回城里招待所。
家里地方小,实在没空安排两人。
等人都走了,叶支花一转身,看到张有粮若有所想的模样,问:“你想啥呢?”
张有粮说:“媳妇,我看李队长对你和肖霸天吃饭这件事,不是很赞同。”
“他不是不赞同我和肖霸天吃饭,而是不赞同我跟肖霸天来往太密!”叶支花说。
肖霸天毕竟是搞灰产的。
叶支花正经生意人,肯定不能跟对方同流合污。
但是这顿饭,有必须吃的意义。
肖霸天想让天顺楼来来往往有头有脸的人看到他求和的诚意,叶支花何尝不想借此机会,打出名号?
李队长的势,她借;肖霸天的势,她也借!
在民间,有时候肖霸天的威慑力,比官方还管用。
如果放现在,延初升之流,就不会敢乱打主意。
因为恶人,没底线,让所有人害怕。
“李大队长就是理解我,才只是皱皱眉,没有阻拦我跟的对方吃饭!”
叶支花解释完,张有粮恍然大悟,冲着媳妇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叶支花:“……”
她翻个白眼,看向孟兴军和他身后的一帮小伙:“兴军,你整这么多人在家,要干啥?”
“娘,厂子建设全靠我这些朋友,”孟兴军喜滋滋:“不过现在那边等干燥,我们闲着难受,正好农贸市场地面硬化好了,我就接了那边建小吃街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