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支花震惊了。
“出国?”叶支花禁不住,超前两步,凑近丁南星:“好孩子,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你跑那么远干啥?”
就是躲丁母,找个大城市也行。
国外那洋鬼子的地,绿眼睛红头发,浑身长毛,吃生肉,南星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吗?
丁南星说:“国外医学比较发达,我去深造学习,还回来呢。”
不过肯定不回这个小县城了。
叶支花一听他是去学习的,微微放心:“学习好,国外比咱先进,多学点。”
“不过人离乡贱,你在外面肯定不如在家……啥时候走呢?”
“这不已经跟医院辞职了,后天的飞机,明天就走。”丁南星说:
“临走,本来就想去大姨那,吃点家乡的味道。”
反正他不想回家。
办手续的时候,是和丁父一起瞒着丁母办的。
按照正常的点,丁南星今天值夜班,不该回家。
他想着要么去丁父办公室凑合一晚上,要么去招待所住一夜。
没想到叶支花能来。
正好,临走吃点好吃的。
叶支花将人领到炖菜馆,也没让丁南星坐外面饭厅,直接安排到会客厅,亲自下厨炒几个菜。
正好孟兴军今天进城办事,叶支花直接将人喊过来,陪丁南星喝酒。
孟兴军顺便就喊了钟朝阳。
哥俩一块进来,叶支花正要端菜上桌。
孟兴军赶紧过去帮忙,从叶支花手里抢过盘子:“娘,您赶紧歇歇,我来摆桌。”
说完有意无意瞟一眼钟朝阳。
抢先结婚又咋滴,在这个家,他孟兴军才是存在感最强的人!
钟朝阳:“……”
幼稚!
但他有更大的优势。
钟朝阳往丁南星身边一坐,将拿来的红酒一放:“听说你要出国?可惜,参加不了我的婚礼了。”
丁南星惊讶:“你要结婚?”
“对啊,和晓娟!”钟朝阳得意的眉毛都快飞跑了。
孟兴军看了想揍人。
丁南星闻言,也沉默了。
好半天,丁南星才说:“恭喜。上一次被我母亲误会,还没给晓娟道歉呢。”
是他没事找事,拉着人家晓娟说话。
钟朝阳大度的一摆手:“没有那一次,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呢,所以该我谢谢你!”
丁南星咧嘴,强迫自己笑了来一下,然后问孟兴军:“你和晓兰,什么时候办喜事?”
孟兴军:“……”
扎心了老铁。
他犹如泄气的气球,讨不到小鱼干的猫,赖赖的坐到旁边,默默拿起子开红酒。
何以解忧,唯有红酒。
这一局,终究是他落后一步。
三个年轻人,年纪差不多,丁南星因为常年在医院,专业性很强,在社会层面,倒是不如钟朝阳和孟兴军懂得多。
三个人一开始说话还鸡对鸭讲,后来放开,就相谈甚欢起来。
叶支花坐在一旁,跟个老母亲一样,时不时给三个聊天到忘记吃东西的孩子夹点菜。
等孟兴军说到办厂,钟朝阳问了一嘴:“那个床单被套,开始生产了吗?我给胖强也派了五十多件,让他想办法推出去。”
胖强爸爸城建局的,叔叔是水利局的,在单位都能说上话。
就算不是单位发福利,五十件也能推销出去。
孟兴军一听,眼睛亮了:“生产了,妗子之前就订了好些,舅舅这边也给工商局订了,如今正加足马力生产。”
他嘴里的妗子是钟母,舅舅是叶青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