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国!”钟父咬牙切齿:“你还有脸回来!”
贾明……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孟庆国。
猛然遇到钟父,孟庆国有点慌。
不过想一想,这里是棉麻厂的范围,遇不到才不正常。
他一心想着找叶支花打听儿子,忘了遇到钟父的危险性。
孟庆国当即起身,试图缓解尴尬:“哥……”
钟父一拳头就打过去:“别喊我哥,我不是你哥,恶心!”
孟庆国没提防,一下被打中鼻子,流出血来。
他捂着鼻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嘛!”
钟父又抬脚踹:“好好说,我妹妹被你气死的时候你咋不好好说?抛弃兴军逃跑的时候你咋不好好说!”
有脸让他好好说!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叶支花和钟朝阳都没反应过来。
周围的食客也惊讶回头。
孟庆国曾经是棉麻厂的职工,那张脸大家都熟。
不过刚才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吃火锅的时候也刻意背对众人,没人注意。
被钟父一喊,再仔细一看,有人立马认出来:“这是庆国?”
“他回来了?”
“逃税漏税的事儿,没影了?”
三人组也惊讶:“就说有点眼熟。”
“瘦脱相了,一下子没认出来。”
“关键没人往他身上想啊!”
孟庆国连滚带爬,蹿到街上,听到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又气又恼。
这是钟父的地盘,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哥,别管你咋想,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家人!”孟庆国一边喊一边后退:
“但我走了,你们没照顾好兴军,让他出去流浪,现在又跟人当保镖做人肉沙袋,这是事实吧?”
“咱俩算扯平了!”
钟父一听,他还敢扯兴军,气得就追出去。
孟庆国扭头就跑,跑走之前还扭头对叶支花喊:“叶大姐,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钟父本来心脏不好,追不上,气得脱下鞋子砸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但孟庆国早就没影了。
钟父只能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回到小吃屋。
叶支花已经喊着三人组,将孟庆国吃剩的火锅端走,重新又上了一桌,招呼钟父过来吃。
而钟朝阳,也拎着钟父扔出去的鞋回来,让他穿上:“就是说,咱下回别动不动就扔鞋,你不冷啊?”
“没事,穿着毛袜子呢!”钟父将鞋套上,又去洗了手,这才回来坐下。
坐下后,他就问叶支花:“你怎么认识孟庆国的?他拜托你什么事?”
“我哪知道他是孟庆国,他给我说自己叫贾明!”叶支花想起来,在京城遇到孟兴军爸爸的事儿,还没告诉钟家人。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再解释,只能将错就错。
“我们在京城遇到的,他说有个朋友叫孟庆国,当初有事,离开的匆忙,没告诉儿子。”
“现在没脸回家,委托他来打探儿子的消息。”
这是孟庆国的原话。
他无中生友,叶支花一听就不想多搭理。
正想着怎么打发呢,钟父来了。
“满嘴谎话,多亏我没告诉他兴军的下落。”叶支花瞅着钟父脸色说:“亲家,您说我这么做对吗?那到底是兴军的爸爸。”
钟父沉默了一会。
换他,也不会告诉对方兴军的下落。
凭啥啊,走的时候想不起来,在外面混的好的时候想不起来。
现在想起来,怕不是落魄了,要找儿子养老!
“不过你说的不错,那到底是兴军的爸爸。”
钟父叹口气:“就是我这个当舅的,也不敢擅自做主。”
“兴军不是三岁小孩,有自己的想法。”
“还是告诉他吧!”
尤其孟庆国一出现,孟兴军上门女婿的事儿,就不靠谱了。
钟父就觉着,亲家又有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