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翠红五官都扭曲在一块,扶着大豹直抽气。
鉴于二房一贯表现,朱大婶子警惕的喊:“都看着呢,咱可没动她,别碰瓷啊!”
其余人也觉着不好:“干嘛呢这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过来找晦气!”
张大豹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们知道个屁,我媳妇过来送礼金的,五十呢!”
众人不相信:“你们能有那个好心?”
就在张大豹嚷嚷的空,叶支花眼尖的看到,翠红裤裆湿了。
“这是要生了!”叶支花大吃一惊。
朱大婶子仔细一瞅,还真是:“哎呀张大豹,你媳妇都要生了,你还带她过来,安得什么心!”
不过大家骂归骂,可没闲着。
喊人的喊人,借车的借车。
“快,”叶支花也顾不得两家的嫌隙了。
见有人推来了地板车,她又冲张晓洁喊:“去取床被子来铺上!”
张晓洁深深看了叶支花一眼,转身回自己屋抱了床带补丁的褥子铺在地板车上。
“别嚎,忍住,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叶支花一边冲翠红吼,一边指挥着张大豹将人扶地板车上躺好:“赶紧送镇卫生所!”
“晓洁,你也别去买东西了,跑一趟她娘家,喊她娘家人去!”
朱大婶子在后面拽了拽她袖子:“你别出力不讨好了,翠红娘不是个感恩的人。”
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嫌叶支花没照顾好呢,反过来讹一笔。
叶支花皱着眉头说:“可是该做的咱得做。”
“总不能因为不对付,就无视一个女人的生死。”
“生孩子等于过鬼门关,咱都是女人,关键时刻能帮就帮吧。”
一番话说得朱大婶子等人伸出大拇指,对叶支花佩服的不行。
这就是格局!
当即有几个热心的婶子,也跟着张大豹一起去镇卫生所。
大老爷们啥也不懂,她们跟着,也算婆家出人,堵翠红娘的嘴!
孟庆国手里提着东西,看到村里急匆匆出来几个人,刚要打招呼问路,就看到这些人没一个正眼瞅他的,一阵风的离开。
现在村里,都不爱看热闹了吗?
不过他会找。
哪家最热闹,哪家肯定是叶支花家。
果然,离老远,孟庆国就看到站在院门口,跟人说话的叶支花。
“叶大姐!”孟庆国扬手,大声打招呼。
叶支花:“……”
娘咧,他咋寻这边来了!
“老朱家,你去喊有粮出来!”叶支花匆匆吩咐一句,就迎上去:“贾老板……不对,该称呼您孟老板?”
孟庆国呵呵笑:“老孟,老孟,叫老孟!”
既然没事了,当然要恢复本名。
叶支花不愿意叫他老孟,那村里不就联想到孟兴军了吗?
“喊你庆国吧,亲近!”叶支花堆着假笑,再次问:“您怎么找到这了?”
孟庆国一跺脚:“哎,叶大姐,昨天听我大舅哥嚷嚷,才知道你俩是亲家,咱不就是一家人嘛!”
他将手里的礼提了提:“都是亲戚,知道办喜事,那不得来表示表示?”
叶支花:“……”
呵,呵呵!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且兴军今天出院,估计也快回来了。
冷不丁碰上,又是是非。
幸亏张有粮听到讯赶过来:“哎呀,这不是贾老板吗,什么风将您吹来啦?”
“啥?钟老哥是你大舅哥?没听说他有个姓贾的妹夫啊?”